这问题问得君王一愣一愣的:(这季桦真的无法无天了,威胁寡人,还威胁母后…),随即尴尬的说:“这…这桦儿也是大胆,也确有此事。”
听到君王不否认,太后面露难以言喻的神情,这让季布不知所措,尤其听到太后直接称其君王,以前可是称季布为王儿的,这生份的称呼更是让君王难堪。
“一个君王竟被王子胁迫,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太后说罢便想着要走。
君王见状急忙说:“母后请听王儿细说。”
看到太后停下脚步,君王接着说:“王后谋害匴儿,王儿本想除之,可又该立何人为太子?宁贵妃之父是商贾,其子必然重视商人,届时我刘国商人数量更甚以往,现如今刘国钱币与大楚钱币同等地位,霸王是王儿的兄弟,霸王自然不会介怀,可大楚太子又如何看待刘国?届时刘国或许不保!甚至季家不保!而屈贵妃乃大楚贵族,录儿(四王子季录)继承大统,恐刘国成大楚贵族之附庸。桦儿便不必多说,其母华昭仪无权无势,让其为太子必然夭折。母后,王儿身不由己,唯有让夏儿为太子打压商人,刘国方可自保!为此儿臣放纵王后嚣张跋扈,可今时不同往日,桦儿天资聪慧必然有破局之智,现拉拢景家又深得民意,如今为有桦儿在,可确保我季家,可保我刘国。母后,王儿不便明面削弱王后,恐引内乱,请母后协助桦儿对付王后!”
君王真诚的诉说着内心的无奈和苦楚,听到这些,又看到君王身不由己的模样,太后温柔的抚摸季布的面庞。
她此时才得知眼前的儿子并非愚昧孱弱,这儿子是太明白刘国局面才违背自身的意愿,是一位可怜的君王。
“王儿放心,哀家会协助桦儿。”
听到这话,君王眼含泪水,他一直想倾诉这些话,可又担忧母后忧心,于是一直把心里的忧虑藏在心里,如今倾诉之后才得以释怀。
随后太后出现在殿外(殿的区域之外),这一路上,那些眼线不断把消息反馈给周王后,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太后去哪里,随着太后往走过几个庭院,剩下的只有华仪院和北同院,只是北同院的良人只不过诞下了一位公主,根本不可能吸引太后的亲自上门,果然,如那些人所料的,太后走进华仪院。
“太后到。”
听到声音,华昭仪立即到门口迎接,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看似无话可说,实则都知道双方的想法。
“桦儿不在吗?”
“禀母后,是的…”
“那国师是你们的人,哀家接来,也不好送走,说吧,你想哀家怎么配合?”
“这本身就是为了季家,母后无需如此。”
这话让太后对华昭仪另眼相看,她曾一直以为这一家子都是老实人,没想到心眼比任何人都要多。
这事按照明面上的道理,确实是季家的事,但最大的受益者必然是我这个五王子,华昭仪居然只提前者,但又无法反驳,也没必要反驳,现在太后最需要的是确保季家,以及季家的王朝。
随后两人开始闲聊起来,只是太后想着的是:(这孩子现在是又要祸害谁?)
而华昭仪身边的宫女则离开华仪院,在有人询问太后到华仪院的用意,这宫女就会说:“论道。”
正在路上走动的我发现那些人在刻意避开自己,即使是行礼的时候也是眼神躲避,很明显,这些公公婢女已经知道我正与王后为敌,他们不敢引火上身,只有那些深陷某阵营里的囚徒,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被迫与我为敌。
作为一个庶出王子,在以前,是那些连没有职位的公公婢女都不曾看重的存在,到如今那些有职位的敬畏就明显展示了我的逆袭。
一路走到凤鸾殿前,看了看这辉煌的建筑,我想着:(以后这地方是我母后的!)
想着这些,我就对着门口的人说:
“季桦求见王后。”
若是以往,婢女会怠慢对方一会,甚至假装进去的绕一圈,私自说王后不在王后没空之类的话语。
现在不同了,谁也不敢怠慢我这个疯子,所以这些婢女像看到令伊那样快跑进去禀告。
很快就看到王后快步赶来,可想她现在有多么着急的要减缓压力,只不过王后的面部并没有一丝欣喜。
“拜见王后娘娘…”
“免礼,现在就跟本宫去东宫。”
王后说罢便拉着我大步流星,丝毫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可想她现在有多着急,也是,毕竟王城现在都沸腾了,这刑部麻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