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不说。”牛郎星苦笑:“得再尽快改装,赶往长风堡办事,这样慢吞吞骑驴赶路,委实令人心中冒烟。”
“急什么呢?你和织女星已经按计将徐堡主的人引出来了,我的人会让他们在中条山一带奔波,短期间他决不肯甘心离开的。咱们将从容不迫地搬光他堡中的珍宝,再回头半路收拾他,我一点也不急。”
一阵轻笑,小驴向北又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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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驴是出了名的倔,它高兴走就走,不高兴你打死它它也不走。
两个经过化装易容的脚夫是行家,两头小驴乖乖地被牵着走,
跑起来有板有眼地。
前面来了四位徒步旅客,一前三后,前后相距在两丈,让人无法看出四人是否是同伴。
花非花四个人在林家沟时,出事时人在店外,并没进店,根本不知道食厅中有些什么旅客,当然更不知对街的永安客栈中有些什么人?
在看到来路上的符可为与他身后的三个人时,当然不知道其中两人是悦来客栈的受难者。
符可为当然亦不认识化装易容后的花非花。
但他有江湖人精明、锐利、记忆力特强的眼力,一眼便可从所有的特征中找出最特殊的特征牢记在心,过目不忘。
这是江湖人必具的条件——锐敏的洞察力。
驴背上的老村妇那一双眼睛并不老,虽则故意眯着眼半死不活,但脸上明显地留着愉快的神情,半眯的眼睛也就无意中泄漏了玄机。
从一个美丽的廿多岁青春女郎,突然变成五六十岁的花甲老妇,但那双神意内敛的眼睛,却逃不过他锐利的法眼。
当然除了眼睛之外,另有一些小征候也被他看出异处。
例如从侧面所看到的鼻尖轮廓,鼻子着了色加了皱纹,但外型轮廓依然没变,留了心的行家仍可发现其中的异同。
符可为走在路旁,一时兴起便对驴背上的老村妇咧嘴一笑。
这一笑笑坏了,四个人都对他陡然生出戒心。
已经相错而过的花非花,半眯的老眼突然张开了。
“拦住他!”
花非花扭头向他一指,向后面的两个同伴招呼。
这一叫,暴露了行藏底细。
后一匹小驴的牵驴老村夫,丢下牵绳一闪即至,手一伸,用鹰爪功抓擒,瘦小枯黄的手指光临他的右小臂,抓脉腕快逾闪电。
他突然退出路侧两丈外,从对方的指尖前消失,幻现,似乎一动一静之间,时间与距离已经不存在,消失与幻现是同一时间所发生的事,看不到这两丈空间曾有任何物体移动。
跟在符可为身后的欧玉贞三人,亦同时止步移至路边。
“咦!”
四个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他XX的!”符可为流里流气怪叫: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打劫呀?你不像强盗嘛!”
“我不信邪!”
老村夫定下神怒叫,再次飞掠而进,速度增加了一倍,伸出的爪势也增强一倍;这次攻面门抓五官,相当狠毒,志在伤人而不在抓人了。
一抓又落空,符可为重新在路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