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午时将近,发丧的事宜均已准备妥当。
“义兴王,不会不来了吧。”萧琮抬头看了看日头道。
“再等等吧!”
白千书看着不远处停放着的十个木箱,心道萧瓛啊萧瓛你不来我这戏演给谁看。
正在这时一名家丁跑了进来。
“大公子,少爷,义兴王带着禁军来了。”
“带多少人?”萧荠脸色突变。
“大概二十人左右!”
“所有人,列队。”白千书一声令下,从正门到灵堂六七十个家丁整整齐齐列了两队,手中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哭丧棒,面色阴沉,再加上阴风阵阵,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义兴王萧瓛有二十个禁军壮胆,本来还趾高气昂,一只脚刚踏进萧家的大门,顿时吓得又缩了回去。
“姑爷萧瓛,近前行礼。”
萧瓛见所有人都怒目而视,顿时胆战心惊,手心淌汗,有心转身离开,但见身后还站着二十名禁军,顿时又有了些底气。
来到灵堂,萧瓛环顾四周,眼睛直勾勾看向萧萱,此刻的萧萱一身洁白的重孝,眼角挂着泪珠,梨花带雨让人生怜,比平时来的更加明艳动人,一时间竟然忘乎所以。
“萧瓛,行跪拜礼!”白千书怒斥道。
萧瓛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白千书,直呼本王名讳,该当何罪?”
“姜夫人待王妃视如己出,王妃也少不了叫一句姜妈妈,你诛杀妻母又当何罪?”白千书直言不讳,毫无惧色。
“你——,好你个白千书,今日本王不与你计较,总有一日你会落在我手里。”萧瓛明白此刻不是挑理的时候,撂下狠话,向灵柩鞠了一躬,转身要走被白千书拦下。
“萧瓛,请为逝者整理仪容。”
“哪里有这规矩?”萧瓛此刻除了气愤,更多的是惧怕。
“姜夫人临死前交代其死后不许萧家人记恨于你,但需你当面忏悔,诚心悔过,否则将死不瞑目。让你忏悔,我担心你口不应心,亵渎了逝者英灵,所以我征得萧家家主同意,只需你亲手为姜夫人整理仪容,也算悔过之举。”
萧瓛听了白千书一席话,心里咒骂着,却找不出理由反驳,要不是怕无法向当皇帝的父亲交代,怎么会在这里受这份气。
“午时已到,萧瓛你若影响了发丧时间我必如实上奏,此事不解决我那2000隋军绝不归朝。”
萧瓛气的压根直痒痒,无奈之下走到棺椁近前,伸手预整理寿衣时,突然发现姜夫人的眼睛居然是睁开的。
“啊——”
萧瓛吓得连退数步,身体直接撞在了柱子上。
“萧瓛,这么快就整理好了?”白千书不忘挖苦道。
“她——她——,里边为什么放了如此多物品?”萧瓛被吓得语与伦次,还不忘无中生事。
“姜夫人生性节俭,生前曾交代死后无需购买随葬之物,只需把她日常使用器具随葬即可,怎么,你要不要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违禁物品。”
“白千书你…”萧瓛气的脸已经涨的通红,姜夫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他可不想再看第二遍。
“礼毕,盖棺发丧!”随着白千书一声吆喝,七八个家丁拿着钉子和锤子上前钉棺,萧萱和几个婢女失声痛哭了起来。
随着“当!当!当!”的钉棺声,所有人都忙活了起来,白千书,萧荠,萧萱,连同萧瓛只得退出灵堂。
钉棺完毕,十六名抬棺的家丁用绳索捆紧棺椁,借助八根木杠,一起叫力,只听“咯吱吱”绳索拉紧,棺椁应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