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白千书一时间语塞,憋了个大红脸。这次背着卢氏强出头,本就未经人家允许,总不能还替卢氏把家族产业压上去,或者搭上卢香君的一生幸福。
见白千书欲言又止,李睿冷言道:“既然想为人家小姑娘打抱不平,那就要有足够的实力和代价。我给你划条道,不知道你敢不敢走?”
“什么敢不敢,你且说来!”白千书此刻有种不妙的感觉,总觉得挖了半天坑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埋了。
“如果你输了,就把那个踢了我一脚的丫头送到我府上为奴三年。”李睿眼神看向门外,嘴角挂着一丝邪魅。
“你个龌龊的东西,原来打的这门心思,看来打的还轻。”
白千书瞬间怒发冲冠,朝着李睿的脑袋上去就是一巴掌。李睿吃了荛儿的亏,这次早有防范,一个退步,指尖擦着鼻尖刚好躲了过去。
“你们主仆是不是都有病,动不动就打人。”
“打的就是你,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同卢氏一样好欺负。”
李睿此刻气的鼻子都歪了。
“赌不起就不要赌,趁早离去,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此时李睿的两个保镖也反应了过来,硕大的身躯横在了两人之间。
“谁赌不起,既然是咱俩赌,那就不要牵扯别人。如果谁输了,就叫对方一声爷爷,然后永远不得踏入长安,你看如何?”
“世人都知道我李家主要产业都集中在长安,让我离开无异于灭我李家根基,你我本无冤无仇,不知为何闹到如此田地。今日我并非怕你,但还是需要把话说个明白,我无意于卢香君,完全是卢寒一厢情愿,至于卢家产业我李家还真看不上,这一点信不信由你,如果你继续纠缠我定当奉陪到底。”
白千书没想到这李睿突然变得义正言辞,反而显得自己是无事生非了,一时间有气撒不出,在围观的众人前也下不来台。
这时,不知何时卢香君已经来到近前。
“李公子,白公子,萧大哥,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些年卢家经营不善,我叔叔做事又偏颇固执,才引出来今日诸多误会和矛盾,希望大家冰释前嫌,和气生财,我给诸位赔礼了。”
卢香君说完两手抱拳重叠,右手盖住左手,置于胸前右下侧,略作鞠躬,接连做了三个万福礼。
“卢小姐,切莫如此!”
“香君,你这是干嘛,快快起来。”
白千书、萧荠和李睿三人都是聪明人,有了卢香君解围,赶紧借坡下驴。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话已说开也没必要再纠缠不休,象征性的抱了抱拳,正要散去,卖毛料的那名外族大汉却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卢香君得衣衫。
“你——你做什么?”
卢香君吓得花容失色,萧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大汉的手。
“赶紧放手,不然定抓你报官。”
大汉闻言赶紧撒手,躬身失礼道:“你们误会了,是这个女孩子的衣服吸引了我,我之前从未见过如此富有变化和美感的色彩,如果能将印有这种色彩图案的布匹带回我的母国,相信一定会大受欢迎。”
萧荠此刻才注意到卢香君身上五彩斑斓的套衫,不禁眼前一亮。
“香君,你这衣服采用的印染方法是不是绞缬。”
“萧大哥,你知道绞缬?”
“嗯,绞缬印染在晋朝时就相当成熟,尤其在一些偏远少数民族地区很是流行,只是近一百年战乱不断,绞缬之术几乎绝迹。香君你这件衣服图案独特、色彩和谐、富有层次,可以说世间罕有,你是如何得来的?”
萧荠在众人面前款款道来,更加证实了这门技艺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