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书连续咳嗽几声,生怕压不住笑出声来。这姑娘还真是粗枝大叶,鼻子下的嘴是做什么的,就不会多问问,不过也难怪,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出门,总是要小心一些。
“其实,半年前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是想让你们有一个新的开始,这烟花之地算不得好去处。”
“公子心意红菱何尝不知,只是我偏爱舞蹈,又贪恋荣华,也曾在对面怡香苑做了一段时间舞姬,奈何收入微薄,难以为继,后来被这燕春楼老板看中,几经协商才……”
“没想到,期间还有这么多曲折,那竞拍清倌人又是怎回事?你不怕被识破?”
红菱微微叹了口气:“妈妈并不知我已非处子之身,清倌人竞拍是进入燕春楼的不可商谈的条件。只要过了这一关,今后待客,献艺皆由我做主。”
白千书突然拍了下桌子道:“我明白了,原来沈老爷是来帮你演一出戏。”
“我也是走投无路,后来几经周折找到了江都织造的沈老爷,承诺他只要帮我度过这一关,所需花费我定加倍偿还。只是没想到公子你突然出现,早知如此,我便无需欠下沈老爷这番人情。”
“即便知道我来到此地,这个人情恐怕还是要还的,因为我的钱也是向他借的。”
红菱闻言惊的愣住了,嘴巴微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千书本想问是否认识沈夫人,思索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九个姑娘分开时都是戴着面纱,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们再有交集,从而更好的开始新的生活。
“钱的事,我再想办法,你不要再放在心上。”
白千书再次看向红菱时,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公子,你的腿……”
“说起来一言难尽,不提也罢,就是行动不太方便,其他也没什么。”白千书故作轻松道。
“公子对奴家大恩,无以为报,今晚就让奴家服侍你吧。”
红菱说着就要为白千书宽衣解带。
白千书的轮椅一个转弯来转到桌子另一侧。“红菱姑娘,你听我说,今晚我还有别的事情,那个彩云,还有绿珠……”
红菱闻言泪如泉涌:“原来公子介意我不是清倌人。”
“红菱,你误会了,好吧!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白千书无奈只好将今晚的计划和盘托出。
当明白事情的原委后,红菱既惊讶,又感动,转而又是担心。绿珠此番算是保住了清白,且不必说。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救彩云脱险,每耽搁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这时,房门传来敲击声。
“公子,已经确定彩云的房间,屋内暂无动静。”
“好,知道了,等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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