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隆恩!”
白千书再行叩拜之礼,退回到卢思道身边,偷眼见候白坐立不安,脸上尽显焦急之色。
侯白,对不起,我尽力了。
……
未时,宴会结束,众人散尽,杨坚这才向独孤伽罗问道:“皇后,缘何对白千书处罚如此之重?”
“陛下,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些儿女看他的眼神?”
“这个我倒没有留意。”
独孤伽罗微微轻叹道:“阿七被他迷惑利用也就算了,毕竟还小不谙世事。丽华和广儿竟然也深陷其中,还有太子居然为他求情,这实在说不过去。”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接近咱们的儿女?”杨坚回想着当时的场面,颇为震惊。
“如果是刻意的,此人心思深不可测,终是大患。如果不是,那就更可怕了,他来隋国时日不长,就能轻而易举笼络人心,假以时日必生祸端。”
“皇后是不是多虑了,白千书此人博览群书,颇具诗才,又喜好奇巧技艺,是难得的人才。如果就此将其驱逐出隋国,是不是可惜了。”
独孤伽罗又道:“陛下,我岂不通此理,我何尝又不是在试探他,如果他真心帮我大隋,此去定然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皇后果然深谋远虑。”
“陛下才是运筹帷幄,我也只是顺势而为,希望有朝一日他能为我大隋所用。”
“皇后安心,届时天下归一,人才当尽数为我所用。”
独孤伽罗站起身,向杨坚会心一笑道:“陛下宏图伟业当指日可待,不过现在我要去看看咱们的阿五了,恐怕一时半会是哄不好了。”
杨坚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同去吧,你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
杨坚和独孤伽罗携手回后宫之际,白千书和卢思道刚出宫门,拜别之后便赶往驿馆。这时,一辆马车从身边急驰而过,刚要躲闪却被两只大手一把拉上了马车,没等反应过来,嘴已被堵上,脑袋上还被套上了黑布袋。
我靠,这是劫财还是劫色!
白千书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思维疯狂的运转着。如果是普通劫匪还好说,无非就是贪图钱财,自己尚有办法应付。就怕是买凶杀人,真是如此自己可能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动了动手腕,发现被特制的皮条捆着,凭借自己的力气强行挣脱的可能性不大。然后又睁大眼睛,想从布袋细小的纤维缝隙里看看马车内的情况,奈何什么都看不清,只是隐隐觉得有人坐在自己对面。
“不知是哪路英雄,以前是否有得罪之处?”
见对方不说话,白千书又重复了一遍,结果还是无人应答。
“奇了怪了,都是哑巴吗?”
不管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想起古装电视剧里一些跳马车的镜头,打算依葫芦画瓢。
双腿蓄力,脑袋一缩,打算靠脊背的力量撞开马车的后门,突然一双大手压住了肩膀,发了几次力未能离开座位。
我靠,这人是多大力量?
白千书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敢有其它想法,因为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挣扎都是徒劳的。
马车大概走了半个多时辰,突然停了下来。白千书被架下马车,踉踉跄跄的又走了十几分钟,被推进一间屋子。
头套被人摘下,白千书缓缓睁开眼,慢慢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这时才发现眼前站着半座黑塔,足足高出自己三四头,难怪这人力气如此大。
“你是非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