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书、刘炫和蒹儿一行三人急匆匆赶往村镇,刚进村远远的便看到一群穿官衣的人分列整齐的站在道路两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蒹儿,推我过去。”
此时,有人已经发现白千书三人,官兵迅速的聚拢了上来,蒹儿第一次见如此阵仗,吓得躲到了刘炫身后。
“就是他,来路不明身上还有伤,一定是个贼人。”说话的正是杨二婶。
白千书见那个带队的校尉朝自己走了过来,心里不由得一惊。
“你是哪里人?和老鱼头一家是什么关系?”
白千书正要说话被刘炫拦了下来。
“我是朝廷新任命的编纂官刘炫,这位兄弟是我请来代课的夫子,暂住在老鱼头家,不知他犯了何事,让官爷们如此劳师动众。”
“原来是代课夫子,多有得罪。”校尉语气明显和缓了许多。
杨二婶见状不依不饶道:“先前老鱼头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分明串通一气,想蒙混过关,对了,官爷,他身上多处有伤,不信你检查一下,可证实我所言不虚。”
“竟有此事?”校尉眼神变的犀利,走到白千书近前。
“把裤子撩起来!”
白千书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向上提起裤子,腿上的伤疤慢慢露了出来。
校尉突然用手捂住鼻子,向后退了好几步。
“是恶疾,大家都不要靠近。”
此话一出,人群一下子炸了锅,围观的人无不露出鄙夷嫌弃之色。
杨二婶吓得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嘴中嘟囔着:“原来真是恶疾,这病听说碰过的都会传染,老鱼头和臭丫头一定传染了……解除婚约,对解除婚约。”
校尉向刘炫抱了抱拳道:“刘大人,多有得罪,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即是公事自当配合,我本不想追究诬告之罪,奈何又担心日后有人效仿,徒增事端,还请校尉主持公道。”
刘炫此话一出却让校尉为难了,妇人举报虽夹带私怨,但明面上毕竟没有太大过错,胡乱处罚引起公愤可就不是小事了,而这刘炫是朝廷的准官员,更是得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
白千书见状解围道:“军爷,虽然此事已经证实是诬告,但我无意与一介妇人斤斤计较,只是这一老一小因此受到惊吓着实不轻,应该给予适当补偿,不如我来提一个解决方案,你看如何?”
校尉腹诽:是不是诬告你还不清楚吗。
“公子请讲!”
“刚才你也听到了,杨二婶要解除两家婚约,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公之于众。第二,一次性补偿老鱼头一家100两银子,也算是对这长舌妇的小小惩戒吧。”
校尉点了点头,当即宣布。
杨二婶听完面如死灰,差点背过气去。好一会才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100两让我从哪去弄啊,你们还不如杀了我!”
白千书见杨二婶的狼狈相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些年你从老鱼头家搜刮的财物估计也不在少数,你飞扬跋扈时可曾想到过会有今天。算了,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给你来个按揭吧,每年支付五吊钱,20年付清,利息每年一吊钱,你看如何?”
“算下来岂不是一共要给120两?天哪,还让不让人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