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喧闹声引起人们的注意。
鲁烨过去一问才知,原来刚刚一个叫何廖的读书人有幸抽得了和当朝狎客同殿论诗的机会,但因家中老母病重,急需救命钱,此刻他正在和抓阄失利的几人商量转让号牌的事情。之所以吵闹,是因为几人都想要,已然争的脸红脖子粗。
“何兄弟,我出800两,就转让给我吧。”
“我出900两。”
“我出1000两。”
围观的众人个个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一张号码牌顷刻间炒到了如此高的价位。
鲁烨此刻也是满头雾水,按道理来说号码牌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而已,并不代表一定能一步登天,这些读书人的脑回路真是无法理解。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最后成交价居然定格在了2000两,经此一闹,不管是抓过阄的,还是正在抓阄的,都无法淡定了。因为对于普通家庭来说2000两可是一笔巨资,足以让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鲁烨急匆匆找到白千书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却见他表情平淡,只淡淡说了句:“静观其变”。
第二日,鲁烨刚起床便听外边熙熙攘攘,推开门见门口有二十几个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一打听着实吓了一跳,原来这帮人正在交易号码牌,仅仅过了一晚上,已然炒到了5000两的离谱价格。
此时一公子哥刚刚完成交易,鲁烨赶紧上前拦住道:“公子你何必花如此高价购买号码牌,这个价位远超其价值了。”
“鲁老板,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这次如能被选中就是花两也值啦。”
“选中什么?”鲁烨不问还好,这一问更是满头雾水。又追着几人了解了好久才明白其中缘由,赶紧跑回房这才发现白千书并不在屋内。
屋里屋外找了一遍也没见白千书的踪迹,一同消失的还有蒹儿。
鲁烨第一次有了天要塌了的感觉,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床头,没了半点精神。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一响,蒹儿推着白千书走了进来。
“鲁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白兄弟,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跑了,不回来了?鲁大哥你把兄弟我看低了。”白千书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昨日我让你公布的烟花一事,不完全是给这些初选者的一个甜头,最重要的是给宫里那位看的,我这一早便是进宫去见大监,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他。”
“原来如此,是哥哥我心胸狭隘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一直悬在心里寝食难安。”
“鲁大哥,有何疑问尽管说来。”
“那我就直言了,其一是,你亲自下场我并不反对,只是下的赌注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我知道你的文采不错,但这么做的目的实在是想不通。其二是,号码牌的转让价格已经狂飙到5000两,而且不知哪里来的小道消息,说是……说是会有神秘人直接当堂选拔优秀者成为狎客,我查了一上午也没有查出谣传出自哪里,我担心的是一旦明日斗诗会召开,人们发现被骗了,你我无法收场。”
“鲁大哥原来是为这些事忧心,也怪我这段时间一直潜心谋划,没能和你及时沟通,才造成今日思想上的重大偏差。”
白千书滚动轮椅,来到桌前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这才道出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