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前后脚,白千书刚出门,一个婢女匆匆跑了进来。
“萧公子,门外有一人说要见你。”
萧荠很是诧异,初来隋国也没有认识的人,难道是李府的人。
“他长的什么样?”
婢女回想片刻道:“是位公子,长的还算白净,容貌远不及萧公子,看他急切的样子应该是有事找你。”
萧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跟没说一样。来到驿馆门外,见门口一人正来回踱着步。
“尧公子…”
“萧公子,冒昧登门,还请见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尧君素,见萧荠忙迎上前躬身施礼。
“尧公子,你太客气了,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萧公子,我……真个难以启齿。”
萧荠见尧君素欲言又止,料想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尧公子,不妨直言,如果能帮上忙,萧荠定在所不辞。”
“那日在兰园门口,你和白公子已经帮过我一次,这次又要麻烦你,实在难以启齿,但我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尧君素说着再次躬身行礼,萧荠忙上前搀扶。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好吧,我说。”
尧君素叹了口气,这才道出实情。
原来尧君素本是魏郡汤阴人,祖上以布匹买卖起家,家族最鼎盛时期和长安李家、荥阳郑家并驾齐驱,几乎垄断了隋国布匹市场。
在这三家当中,尧家和李家交好,不仅生意场上同仇敌忾,生活中也不分你我。后来两家一拍即合,为刚出生不久的李家二小姐和尧家独子尧君素定下娃娃亲,并打造了一对发簪作为定亲信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尧父因一笔生意失利,亏的血本无归,布庄生意从此一蹶不振,后郁郁而终。
年幼的尧君素便随母亲回到汤阴老宅,靠织布勉强度日。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尧君素已长大成人,母子二人便再次回到长安,为的就是履行当年的婚约,然而祸不单行,尧母意外染上风寒,不久也离开了人世。
萧荠听了尧君素的遭遇心生怜悯,回想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那日在兰园门口,高宏德无端抢夺发簪,说明他早知道婚约一事,目的正是断了尧君素的念想。
这么看来,高宏德对李家二小姐也是情根深种,只是手段有些上不得台面。
一个是家道中落身负婚约的落魄人,一个是当朝权贵锦衣玉食的贵公子。二者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那你的意思是…?”
“萧公子,在众多竞争者中让我心生敬畏的唯有你一人,如若在明日比试中能高抬贵手,我尧君素定没齿难忘。”
萧荠虽然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尧君素说出来后还是让他心中有些许不快。毕竟李家招婿所有竞争者都是拼尽全力,堂堂正正去争取,就连不可一世的高宏德都不得不遵守李家定下的规矩。如果公然放水舞弊,定然会被所有人所不齿。
“尧公子,恕我直言,如果你对李家小姐忠贞不渝,就应该竭尽全力奋力一搏。更何况,明日比试的是经商,你我初来长安并不占优势,反而那些富家子弟占尽天时地利,胜算更大。”
“这些我都明白,不过我总觉得李老爷更倾心于你我,那些富家子弟应该不足为虑。”
被尧君素如此高看,萧荠此刻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连你也说,李老爷的倾心更重要,那更应该竭尽全力,好好表现,而不是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
尧君素摇了摇头,转身正要离去,被萧荠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