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一事必然得到了陛下的授意,只要做好杨广的左膀右臂,事成之后定然会让朝野刮目相看。
思虑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求见晋王殿下!”
“进来吧!”
来人正是贺若弼,正要行礼时被杨广阻拦道:“礼节免了吧,监牢那边情况如何?”
“禀晋王,大火已经扑灭,守军被尽数控制,关押的犯人大部分已救出。”
“查出是什么人所为吗?”
“正在追查,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再有两个时辰城门就开了,要外松内紧,不要惊扰城内百姓,重点筛查身上有箭伤的人。”
贺若弼闻言微微一惊,随即仿佛又想通了什么似的,朗声道:“是,殿下。”
待要退出门时又被杨广叫住。
“贺若大人,听说你有个红颜知己牵连其中,此刻生死未卜,应该不会受其影响吧。”
贺若弼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晋王才刚进城便知晓了自己如此秘密的事情,可见他这次到江都是有备而来,当然此时说出这句话不是问罪,而是敲打,潜台词便是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攥着,接下来的差事一定要尽心尽力,不得有半点差池。
“不会!”
贺若弼行了个礼,匆匆退了出去。
李渊看着贺若弼的背影道:“他今晚恐怕是睡不着觉了。”
“睡不着觉的何止他一人。”杨广端着茶看着窗外朦朦的月色突然回头道:“表哥,你那名家丁是何许人?居然凭一己之力,拖住了守兵将近一柱香时间。”
“你说公孙炜,他祖籍并州晋阳人,自称祖上是列国时期的公孙杵臼,从小习得一身武艺,确实胆色过人。”
“不错,暂且给他记上一功。”
李渊见获得了肯定,便拉扯起闲话。
“在并州公孙炜这种人很多,如果能加以整合,将他们组织起来,将是一支难以估量的力量。”
“这些游侠儿虽然忠勇,但终归是些游离在国家律法边缘的人,即便组织起来强加管理和训练,依然难和我们的骁卫营和果毅营相提并论。”
很明显杨广并不认同李渊的建议,在他心里只有正牌的皇家卫队才是国家的中流砥柱,殊不知不久的将来便为今日之轻率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李渊倒也知趣,并没有再延续这个话题,又闲聊了几句便回卧房休息。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怡香苑阁楼上,家主披着黑色的披风正站立窗前凝望着监牢方向尚未消散的浓烟,眸子中尽显倦怠,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丫鬟和朱樾正垂首站于身后。
“家主,这么急召我回来是不是有要事?”
“时机到了,该动手了!”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