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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2页)

“嗯,是的。离开她只是迟早的问题,而你的存在只是加剧了我离开的速度。”

伟诚的承诺迷糊了舒丽的心,舒丽跟伟诚近半年时间的相处,原来爱情还可以是这样,任由爱人捧在手心,可以随时撒娇,病了有人过问,受伤了有人安慰,寂寞了有人个伴,孤单了有人相守,流泪了有人拭去。虽然这种爱情里是常有一种道理在撕扯着舒丽的心,但是这种甜蜜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个中其味只有自己知道,独自一个人承受着这份责任与秘密,舒丽感到前所未有的累。伟诚看到舒丽赚得并不是多的薪水,提出让舒丽辞职,怀了小孩心情不好对小孩子以后不好,对大人也不好。

舒丽再一次为爱辞职,为了小孩子而安静的修养,舒丽的心里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爱,是自己最后一次的付出。

舒丽每天在租房里看书,听歌,写字,看电视,煮饭,炒菜,给小孩子准备出生的衣物。累了小睡一会儿,傍晚做好饭菜等待伟诚回家,暗暗的夜色里,舒丽渴望伟诚的承诺能早点实现,也渴望自己能早日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归宿。

舒丽打电话给妈妈,在电话中再三邀请妈妈来这边走走看看。舒丽感受着自己体内慢慢长大的婴儿,更依恋自己的妈妈,舒丽想妈妈,想到经常打完电话之后握着电话舍不得放下,妈妈总会轻轻的骂句:傻丫头。舒丽听着妈妈挂掉的电话,心里充满了惆怅,自己的又一次不告知,是不是又错了?没人能回答舒丽,没人给舒丽主意,舒丽再一次感受到生命中的黑暗,感受到生命里的无奈,无奈于自己为爱付出。

这是最后一次爱,最后一次付出,最后一次的决定。这一次爱的甜蜜虽然为世人所不齿,这一次的恋虽然是一种暂时得不到的名与份,但是舒丽义无反顾,又一次一头扎进去了,不想错失生命里的美丽。

孕了,就不要后悔。舒丽也没有准备后悔,何况,伟诚应承舒丽,小孩子生下来,他一定不会让舒丽跟小孩子受委曲。

每天的日子就那样过,凌晨,早上,白天,下午,晚上,黑夜。时间就似踩上了风火轮一样的向前飞去,舒丽看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想像着小孩的出生,将来是像伟诚多点?还是像自己多点?还是二个人都像点?还是二个人都不像?小孩子粉粉的,嫩嫩的,很可爱,这次小孩子的来临,伟诚说准备请保姆带全天二十四小时,这次的小孩子将不会离开自己被送到不知何方了?自己能守着自己的小孩子生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时常对罗玉的思念偶尔会在深夜里勾起自己心酸的眼泪。

这样一哗啦,日子飞到了九月十四号。九月十四号是一个让舒丽一生难以忘记的日子,这一天之后的的几天时间里,舒丽感觉到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

第二十二章           妈妈的过世

日子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舒丽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肚子在慢慢显形,舒丽怀孕又辞职的事情并没有跟妈妈说,虽然每次跟妈妈聊天的时间很多,妈妈的言语中对舒丽的懂事成长也越来越欣慰。其实这只是一种表面的事情,舒丽自己努力维持的结果,舒丽懂得,自己不要给家人担心的理由,自己能扛的就自己扛。

舒丽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生活好好的,爷爷能健康长寿,希望自己能收获一份真心的爱情,希望罗玉跟在爷爷奶奶的身边能拙壮成长。

但是这所有的梦想就是那一夜,九月十七日的夜晚全部破灭了。

那是九月十四日的早上,舒丽还在早上的睡梦里。手机响起,手机显示着一个家乡的电话,舒丽迟疑了下,按下接叫键:“喂,你好!”

“是妹妹吗?我是爸爸。”

“爸爸?!你在哪里打的电话?”

“妹妹,我在医院的旁边打的电话,你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妈妈住在医院,住了几天了,你回来看看她吧?你要是工作忙,走不开的话,就不要回来,妈妈在医院里住了几天了。”

怎么会这样?!舒丽突然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外面打工的这几年,爸爸妈妈爷爷在这里,从不会为了他们生病的事情而通知自己,大多知道他们生病的时候,他们已经完全好了。

爸爸妈妈爷爷的世界里从来不会因为一些小的病痛而去医院,只会到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开点药,能拖就拖,拖到最后因为自己抵抗力不错而自然好。现在爸爸告知妈妈在医院,而且还在医院已经住了几天了,这样看来,妈妈的病肯定是很重大了。

舒丽感到心跳了一下,接着越跳越快,舒丽突然间感到很窒息,很难过,只是机械的跟爸爸说,

“爸爸,我马上打票回来,你告诉我在哪个医院哪一个病房就好了。”

“在县人民医院住院部407室。”

没跟伟诚打招呼,拿起几件换洗的衣物,到银行取了四千块钱,上到直达大巴,去到广州火车站。在大巴上给伟诚发了一条信息,我妈妈病重,我回家了。广州火车站,舒丽打了一张站台票就往站台上挤,看到是往自己家方向去的车就上,过路车上没有座位,舒丽硬是挺着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站也好,靠也罢,坐在地上也行的向家里赶去,舒丽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一路上,舒丽想着自己的妈妈,眼泪就那么往下掉,妈妈太累了,妈妈是累坏的,自己太不孝顺了。舒丽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就这么往回赶,赶到妈妈的病床前,妈妈原谅女儿的不孝,女儿来晚了。

伟诚打了几次电话,舒丽都没有听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悔恨中,舒丽后来翻开手机才看到伟诚发的信息,差不多有二十几条,舒丽的心稍稍有点安慰。伟诚在信息里提到舒丽一直避而不谈的钱,伟诚说,他在下午已帮舒丽先存了五千块在舒丽账户,如不够再来电。

舒丽很少跟人谈钱,特别是跟伟诚谈钱。伟诚虽说是东莞人,有房有车,也有点小的积蓄,但是舒丽一直拒绝花伟诚的钱,舒丽觉得二个人的世界里,谈钱,太俗了,虽然说钱是一个不可以避免的东西。伟诚在自己最无力最无助最茫然的时候,给自己先存了几千块钱在账户,舒丽感到有一丝安慰。这种安慰是源自于伟诚会主动帮自己解决一些最基本的问题,小孩子的存在,并不是理由。

早上十点多,下了火车的舒丽直接在火车站的门口上了一台的士,一路上心神不定的到了县人民医院。一个多小时车程,舒丽坐在的士的后面,心恨不得飞到妈妈的病床前。妈妈,舒丽回来了,妈妈,舒丽很想你,妈妈,舒丽现在终于明白妈妈是女儿在远方的牵挂。

下车,付钱,没找零,拿起行李。直向医院的住院部而去,等不及电梯升降,舒丽不顾自己已有几个月的身孕,一口气从一楼爬到四楼,没停歇。

407病室的门外,爸爸抱着头坐在外面的长条凳子上,很苦恼的样子。舒丽奔到爸爸的跟着,爸爸抬起头,眼睛时布满了血丝,通红通红。看到舒丽,马上站起来,二只手死死的抓住舒丽:“妹妹,你回来了?妹妹,你回来了?”

舒丽从行李里找到一小纸包,打开纸包拿出三千块钱给爸爸,舒丽等不及迈到门口的脚又给爸爸一下拉回来。

“妹妹,看到妈妈,不要哭,记着,千万不要掉眼睛,不要哭。”爸爸哽咽的声音让舒丽的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

舒丽快进病室,病室里最里面的那个躺在床上,浑身插满输液管的满头白发的人就是自己的妈妈吗?自己离家才半年时间,妈妈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死气沉沉的睡在床上一动不动。自己离家前,妈妈还是双目炯炯的送着自己上车,自己在外面打电话回家时,还是妈妈响亮的声音响在耳边。现在的妈妈,是那样的虚弱,那样的无助,双目紧紧的闭着,之前的黑头发已是白花花的显现,而且乱蓬蓬,一只枯瘦的手伸在被窝外面在打吊针,一只枯瘦的手无力的垂在被面上。满面病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这就是自己心目中干练精粹的妈妈吗?这就是以前走路可以踩死一只猫,说话可以惊起一只狗的妈妈的吗?这就是在村人眼里风风火火的妈妈吗?

舒丽的泪在眼里一直滚动,姨妈过来抱着舒丽,轻轻的对舒丽说,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在你妈妈的面前哭。姨妈深陷的眼窝里也有泪,但是泪却一直不敢掉下来,不敢在日日夜夜守护的亲妹妹面前掉下来。姨妈比舒丽的妈妈大二十岁,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姨妈就把妈妈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孩子病成这个样子,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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