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盛牧辞一个电话,半小时后就有专车送餐到了家门口。
不是宋黎常吃的,而是另一家更贵的。
外送员带来的陶瓷碗很大,拉面分离开来,碗里装着双人份的蟹粉虾仁金汤,金灿灿的汤汁很浓郁,香气扑鼻,还有各种配菜。这一碗,就要四位数。
那天中午,他们和在海边时那样,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分享完了这一大碗捞面。
饭后,宋黎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不禁想,贵有贵的道理,比她平时吃的那家味道正宗得多。
“盛牧辞,这个面真的很好吃。”宋黎用纸巾擦擦嘴巴,心满意足地眯眼笑。
盛牧辞早搁了筷,倒是面前的姑娘鼓着脸颊,再盛第二碗吃到现在。
他慵然后靠着椅背,一声轻笑:“是吃挺多的,怎么不见胖?”
“谁说不胖的。”
盛牧辞探究地往她身上瞟了两眼,她脱了外套,穿着浅领毛衣,那时光顾着吃面,一低头,锁骨就露了出来,再往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他倒是难得君子,敛着眸没去窥视。
“肉都哪儿去了?”盛牧辞好整以暇。
宋黎笃定:“当然是在它该在的地方。”
他听得笑了声,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闲闲咬到嘴里:“有么?”
这语气,好似是想说鬼都不会信。
宋黎被他质疑得不太服,失声顷刻,想也不想:“你又没摸过,怎么知道没有。”
话音一落,两相安静。
盛牧辞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神情也逐渐玩味起来,看着她,却是不说话。
后知后觉地,宋黎耳尖一热,知了羞,蓦地端起空碗说我去洗碗,然后起身跑进了厨房。
开放式厨房一目了然,流理台前,十四蹲在她腿边,而她腰微微下弯,毛衣是短款,牛仔裤是高腰紧身的。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就露出了那截细腰和紧致的蜜桃臀。
盛牧辞靠在原位看了一会儿,眸光垂回来,“咔嗒”一下弹开打火机,低头点燃了烟头。
不慌不忙站起,出去阳台抽烟。
他一走,宋黎就接到了苏棠年的电话,对面问她是不是回家了。
宋黎关掉水龙头,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空悬湿漉漉地滴着水,支支吾吾地应出声。也许说谎就是会心虚,她“嗯”得低且拖。
随之而来的是苏棠年长达五分钟的批判,对于她不声不响没要她送的行为深恶痛绝。
一通电话讲完,宋黎长长吁了口气。
有一种背着闺蜜偷男人,不厚道的感觉,其实真不想瞒着的,明明事出有因,解释起来也不复杂,但一想到要说自己被盛牧辞带走了,就难为情得开不了口。
雨下了一整天。
那天下午他们都在客厅,但彼此没有过多交流,宋黎整个人陷在一张单人沙发里,抱着本书在看,旁边的盛牧辞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文件夹翻看那叠厚厚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