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啊,絮儿中衣上的大公鸡挺好看的,活龙活现的跟真的一般。”陈季云抬手摸摸了栩栩如生的大公鸡,心中顿时痒痒起来。
“姑爷,洗脚水来了。”翠云气喘吁吁的端着洗脚水放到床前。
“有劳翠云你了。”陈季云见状笑呵呵的跟翠云打招呼,不料翠云轻哼一声转身便走,临走还白了她一眼。
陈季云莫名其妙的盯着翠云的背影,见自家娘子拿着药坐到床前便道:“翠云这丫头近来脾气大了,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行了,这事你操什么心。”柳言兮嗔了一句坐到床边;抱着女儿躺到床上压实了被角哄道:“絮儿,乖,快些睡,明天一早就能回去看奶奶。”
小絮儿闻言仰着小萝卜头眼睛提溜转,任凭柳言兮怎么哄就是不闭眼。
“絮儿,你不闭眼睡觉,娘亲就把大公鸡给爹爹穿了。”柳言兮见哄的没有用便轻身威胁道。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一听要夺她心爱的衣服,立马闭上了眼,老老实实的躺在被窝里。
“把衣服脱了,给我瞧瞧伤哪儿了。”柳言兮解开陈季云的腰带便往手掌心撒了点药。
裤腿被挽起,三道红痕非常醒目,柳言兮瞧了瞧便轻轻的上药,敛眉道:“你适才说的秦家泼妇是谁啊,好端端的拿皮鞭打人做什么?”合着相公不是她家的,出手这般重不知道心疼。
“嘶~”陈季云疼的闭了眼,张嘴道:“还不是秦少东去年娶的媳妇儿,那腰比秦少东两倍还粗,这胖点也没有关系,可也不能那般无礼吧,听得我是陈季云,便跟疯了一般打我,真是被她气死了,改天寻个机会我定要好好惩治惩治她。”
“明个咱就回了,你这改天是指明年还是后年,把肩膀露出来。”柳言兮上完腿上的药便催着陈季云将肩膀的伤痕露出来。
陈季云十分配合的解开衣带,低头沉吟片刻道:“娘子,我,我也想要件中衣。”
柳言兮闻言嘴角微微扬起,装作不知问道:“哦~怎么,相公,你缺中衣穿吗?”
“缺倒不缺,可不好看不是,娘子,你别装糊涂呀,你肯给絮儿穿,就说明也肯给我穿嘛~”陈季云轻轻的拉着娘子的衣袖,那模样竟像幼童给娘亲要糖吃一般。
柳言兮上好药将陈季云的衣服轻轻陇上肩头,转身道:“锦枕底下。”
陈季云闻言双眸刷的亮了起来,嗖的爬到锦枕边将中衣取了出来,美滋滋的拿到身上比划,摸着大公鸡的鸡冠乐呵的合不上嘴。
“诶?”陈季云转头便见锦枕下还有一件便拿了出来,女子中衣上赫然也绣着一只大公鸡,陈季云刷的看向娘子道:“娘子,你待我真好,嘿嘿,竟然好到夫唱妇随的地步,嘿嘿。”说罢便将身上的中衣脱去,麻利的将崭新的中衣穿在身上。
“嘘,小点声,女儿睡觉呢。”柳言兮嗔了陈季云一句,含笑上了床,“快,把脚洗了,睡觉。”
“诶,娘子,你也换上吧,咱一家穿一样的好多。”陈季云转身笑呵呵的脱去鞋袜洗脚。
柳言兮见陈季云这般高兴嘴角一抿,竟然真的解开衣带换上那绣有大公鸡的中衣,掀开被子躺在女儿身侧。
“给我瞧瞧呗。”陈季云洗好脚钻进被窝,爪子不老实的往柳言兮胸前摸去。
“别闹,今晚你要老老实实的。”柳言兮瞥了眼已经熟睡的女儿转头瞧着陈季云。
陈季云闻言抿着嘴笑道:“怎么,我以前睡觉不老实吗?还是,娘子你害怕了?”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肩上有伤不许乱动。”柳言兮说着便亲了亲陈季云,“明天赶路呢,早点睡吧。”
“好吧。”陈季云见状点了点头,挨着柳言兮闭了眼,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柳言兮会给她一件大公鸡中衣,陈季云越想心头越暖。
第二天一早,柳言兮轻轻越过陈季云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大小两件新衣放到床边的凳子上,自己梳洗打扮一番出了绣楼。
小絮儿睁开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坐了起来,见到爹爹还睡着,立马爬过去,掀开被子趴到陈季云身上。
“恩!”陈季云只觉得身上一沉,睁开眼一瞧,女儿跟个乌龟一样趴在自己身上,不由的笑道:“絮儿啊,你知道四脚趴着是什么动物吗?爹跟你说,是乌龟啊,老话常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可见咱们絮儿是个长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