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顿仿佛毫无所觉,径自道,“听说你经常出入麻瓜伦敦?”
“……有些东西在魔法界购买无门。”
“作为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的成员,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与麻瓜世界过分接触,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安静的生活下去。”
“先生,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很安静。”海姆达尔不咸不淡的说:“我生来就缺乏兴风作浪的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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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为海姆达尔掖好被子,便退出房间下到楼下。当看到壁炉前一反先前的冷酷形象,悠闲自得地品尝蛋奶酒的好友时,没好气的说:“道尔顿先生什么时候成了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的职员了?”
“进门前决定的。”他朝他举高酒杯,“我当时就想,等亲眼见到人后再决定我是在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就职,还是在记忆注销指挥部工作。看来我扮恶人还挺有天赋的,瞧把那孩子吓的。”
是吗?斯诺并不苟同。道尔顿不了解里格,男孩的胆子一旦壮起来大可泼天。
道尔顿一口喝光酒水,放下杯子起身道,“我必须赶回去汇报情况。”
“这件事部里还不知道吧?”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道尔顿露出一抹假笑,语带嘲讽的说:“我们的部长对不值得关注的‘边边角角’从来不放在心上。”
斯诺沉吟一会儿后说:“邓布利多教授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和那孩子聊上几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道尔顿居高临下地亮出一口白牙,不怀好意的说:“你的心肝宝贝是个非常有趣的孩子,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会再度登门拜访……同他聊上几句。”
“你可以滚了,奥萨姆?道尔顿司长!”
临行前,道尔顿紧了紧手中的门把,说:“我从没见过哪个十岁孩子能这么干净利落地使用大脑封闭术,做一个麻瓜实在太可惜了。”
斯诺危险地眯了下眼,“你对他使用了摄魂取念?该死的!你竟敢——”
道尔顿毫不退缩,盯住对方的眼睛说:“你打算把他藏到什么时候?直到翻倒巷的黑魔法物品盖过他头顶?”
“我知道……”斯诺沮丧地耙了把不再服帖的头发。“【请让我的儿子过自由的平凡的生活】是他母亲的遗愿,一直以来,我在尽可能地延长这段‘平凡’时间……如今看来,它也快走到尽头了。”
TBC
貌不惊人的奥拉尔
“三个月?”博克先生大声怪叫,用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紧紧瞪着海姆达尔,后者机械性的点头。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
博克耷拉着头,美味的肉汤骤然变得寡淡无味起来。他闷闷不乐地推开壁面刻有【你的宝藏在哪里,你的心就在哪里】著名谚语的银碗,“没有你的翻倒巷将毫无乐趣可言……”
海姆达尔瘪瘪嘴说:“三个月前从走私商那里订购的龙蛋,今天下午就会到货。这些东西足够您和博金先生忙活好一阵子,到时头枕金加隆睡觉的您还有空闲想我?”
博克先生丝毫不觉得被冒犯了,海姆达尔直言不讳的说话方式是他纵容的结果。说实在的,他还挺喜欢这小子这么跟他说话。尔虞我诈了一辈子,偶尔听听不中听的逆言也不错。但一想到该死的北欧杂种要把如此可爱的里格送走三个月,博克先生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为什么要让你离开?不是还有妮尔吗?”
“快临近魁地奇世界杯举行的时间了,这一次英国的魔法体育运动司几乎全员出动,据说部里下了军令状严令他们务必、一定要直取冠军奖杯。三个月后能否得胜归来还是个未知数。而妮尔最近正处于‘发情期’的巅峰时刻,经常夜宿在外,单靠她斯诺不放心。”
“爱折腾的福吉——”博克先生不屑地冷哼。
海姆达尔发现,现任的魔法部长好像很不得人心,不管是正直的魔法师还是黑心的古董贩子都不待见他。
“我会给您写信的。”他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目光闪闪地承诺。
信?博克先生楞了好一会儿,随后笑容可掬的频频点头,“好,好,我一定会回信,真到那会儿你可不能赖账不写。”说罢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白嫩的小脸蛋。
海姆达尔郑重其事地以梅林的人头做了保证。
博克先生心情转好,低头喝着早已冷却的肉汤。
据八卦贩子妮尔透露,博克先生有过一段不尽如人意的婚姻,他的妻子生□弱多病的儿子后就和一个有钱的挪威巫师跑了。本就不太富裕的的博克举目无亲,为了治疗儿子愁白头发、散尽钱财,可惜男孩三岁那年还是因感染严重的淋巴真菌炎死在了圣芒戈。那之后茕茕孑立的博克先生就一头钻进钱眼里再也拔不出来,彻底变成锱铢必较的老葛朗台。
这或许是中年丧子的卡拉克塔库斯?博克在经历了人生的疾风骤雨后顿悟出的全新价值观——只有钱不会背离他。
难怪他会憎恨北欧人,并把他们比作体含剧毒的狐媚子。
“看来我有必要去一趟对角巷的【咿啦猫头鹰店】。”海姆达尔咬着木调羹说:“您觉得哪一个品种比较好?”魔法界有种说法,从一只信使身上可以看出喂养它的主人的特点,甚至性格长相也能显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