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愣了下,他写了抵押的文书,还用休妻吗?有啥合法不合法的。
“俺不傻,休了她,俺还咋抵押?她是俺媳妇俺才能压她,俺签了抵押的文书,按了手印。她现在就是长虫家里的人了,还有那兔崽子也是,和俺没啥关系了,俺不用休妻。”王才反应了过来,无耻的笑着。
巧真皱了下眉毛,是这样的吗?对于这些她还真不大懂。
“这么说现在嫂子还有涛都和你没啥关系了是吧?”巧真问着。
“啥,没关系了?咋能没关系,俺是那兔崽子的爹,不管啥时间他都得叫俺爹。”王才瞪着眼睛。
“你个龟孙,你占谁便宜呢?往后那小兔崽子得叫俺爹,俺想把他咋地就咋地,你让他叫你爹,那俺是啥了。”长虫不依的说着。
“长虫,咱们都是他爹,中吧。”王才陪着笑。
“老子不理你,俺和你说,往后这个兔崽子就是俺家的孩儿,俺咋对他都中,俺就是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去要饭你都管不住,你还当啥球爹啊。”长虫对着王才叫。
贾氏抱着儿子不住的发抖,他竟然要打断儿子的腿让他去要饭,那儿子不是毁了吗?不!不能这样。
巧真看了看绝望的贾氏和一脸泪痕的王涛,不再理会王才,转身看向了水蛇腰的长虫,这也不是个好人,现在他把贾氏赢了回去,那日输了,还得把她抵押给旁人,那等待贾氏的只要死路一条了,还有王涛,他只是个孩子,可他说的那样残忍,太让人心寒。
贾氏人不错,王涛也整日的叫着自己姑姑,自己知道了这事不能不管,不然于心难安。
“他把嫂子和涛儿抵押了多少的银子?”巧真问着长虫。
“咋,小娘们还想出头?俺看你长的不差,要不你跟俺回去。”长虫色眯眯的看着巧真,这妇人可比地上躺的那个强多了。
“放你娘的屁,你吃屎了。乱说啥。”周氏大嗓门的骂着。
“你个老娘们,你喊啥,逞啥能。找打是吧!给俺老实点,不然把你一块弄回去。”长虫瞪着眼。
王长顺,大中,二中都站了过来,恶狠狠的看着长虫,大有一言不和就动手的架势。
长虫一看对方有三个男人,心里有点怯了,他软了下来,道:“都是妇人家家的,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二麻子,走,咱们把人领着,你去提溜那个小崽子,我拉这个妇人,往后她就是俺媳妇了。黑了也有人给俺暖被窝,洗脚了。”
二麻子应了一声,向王涛走去,贾氏抱紧了儿子,一脸的绝望。
“站住。你们别动。人不能让你们带走。”巧真高喝了一声。
“是啊,不能让他们拉走,不然翠儿怕是活不下来了。”张奶奶也喊着。
“不能让他们带走。不能这么欺负人。”有人跟着附和,院子的人都动了起来,挡住了二人。
长虫和二麻子一看这样,心里都怯,不能激起民愤,不然他们可是找打。
“俺这里有她男人抵押她的文书,她男人按手印了,她现在是俺的人了,你们不能不讲理,就是告到县老爷哪里,俺也是有理的,她也得跟俺走。”长虫拿出了文书。
“抵押了多少银子?”巧真又问着。
“女的二两,那小崽子四两,俩人要六两银子。”长虫把文书拿了出来。
“六两银子就卖了两个人,你咋这狠的心,你家不是还有二亩地呢吗?卖一亩足够了,咋都不用卖媳妇卖孩儿。”周氏喊着王才。
“俺才不卖地,卖了俺吃啥,媳妇俺还可以再娶,俺还能娶那年轻的,孩儿俺也不稀罕,他和俺也不亲,等俺再娶了媳妇,俺还能生,地卖了可没了,俺不傻。”王才张着大嘴,在他心里只有他自己,媳妇和孩子都没用,还能再来。
“你,你个黑心的兔孙。”周氏气的直发抖,咋有这样的人。
贾氏抱着儿子,不住的流着眼泪。她的心冷而又绝望,庄子上的人是同情她,可谁能拿出六两来救她?谁家都不富裕。她不想认命,可她死了,儿子咋办?会落个什么样的结果,她不甘心。
“六两?”巧真皱了下眉头,自己家有六两的银子,是存下来准备到十两的时间一起还给玉成风的。还有红薯窖内也有个金元宝,可是那个不能动,如果她拿出了金元宝,保不齐给家里招来祸灾。
“你们要人还是要钱?是不是给了你们六两的银子,你们就写文书把人给我。从此不相往来。”巧真冷声问着长虫二人。
“啥!俺没听错吧,你有六两的银子?要是有那太中了,俺给你人,俺要人也没啥大用,有这六两的银子,爷还能娶个更水灵的黄花闺女呢。”长虫眼冒着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