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沉默了片刻,瞿既明舔了舔发痒的犬齿尖,坦然道:“有,我对他的信息素产生了很强烈的反应。”
否则也不会主动对祝念慈提出要拥抱他。
闻越一言难尽地皱起眉:“我现在很希望你在服役期间受到的训练能管用一辈子。”
“放心,”瞿既明依旧是兴致缺缺的模样,“我做不来强迫oga的事。”
他顿了顿,又道:“我需要你给我们做一个信息素配比,我要知道契合度的具体数值。”
“已经在做了,”闻越说,“今晚就能出结果。”
瞿既明点点头,两人各怀心思地一致沉默下来。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数值会很高,这意味着如今使用的抑制剂将被直接宣判无效,而改进和研发的过程遥遥无期,最后似乎只剩下了唯一的办法。
半晌,瞿既明说:“那就到这先吧。”
闻越嗯了声:“等出了结果我再联系你。”
他主动挂断了通讯,而瞿既明转身敲了敲病房的门,语气温和礼貌:“我可以进来了吗?”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瞿既明耐心地等了会,故意将开门的动作放得明显了些,房间内的温暖空气混杂着甜丝丝的信息素扑面而来,他克制地闭了闭眼,迅速将门重新合上。
病床上蜷缩着小小的一团鼓包,祝念慈似乎是睡着了,心跳监测仪平稳地跳动着数字,他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将被子掀开一点。
轻微的呼吸声顿时露了出来。
alpha的安抚信息素可以缓和oga的精神状态,而心大如祝念慈,在精疲力尽时得到短暂安抚后,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瞿既明不由好笑,一时不知该说他是迟钝还是太相信周围的环境。
他重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祝念慈在睡梦中发出轻轻的哼声,微微皱起的眉终于松开,还回应般地释放出点甜丝丝的橙花香。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引起什么后果。
他的睡相很乖,侧躺着抱住一角被子,原本苍白的脸上浮出点健康的血色,浑然不觉身边站了个alpha。
瞿既明神情莫测地低着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柔软的,温热的,诱人到像是块可口的点心,令他牙根都在痒痒。
不管是腺体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让人很想咬一口。
他的手指缓慢下滑,最后落在祝念慈微微张开的唇上,轻轻用力往下一按,又很快地移开。
这里似乎要更柔软一些。
指腹间沾染了丝莹润的水光,他抬手,舌尖飞快地一舐而过。
是甜的。
瞿既明低声叫他:“祝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