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好的航海天气!”克朗凯特高兴地说道。
这时,小小的耳机嗡嗡地响了起来,他轻轻地打了一个手势,向霍恩说:“我们刚才得到消息:俄国宇航员,已经成功地降落在莫斯科西南四百英里处。俄国人为他们的软着陆发出了热烈的祝贺。”
格洛里亚·米切赌乾坐在中央广播协会总部那间灯光柔和的化妆室里,她去摸电话,当抓到电话时,她说道:“请接沃尔特,要快!”
在接通电话以后,她说:“沃尔特,我一直都在收看飞船溅落的电视,觉得有些东西不够真实。请为我们准备一架录像机。此外,请为我们准备一条通往杰克逊维尔的清晰线路,我要给史蒂夫·盖恩斯打电话。”
格洛里亚把电话挂上了。她在内心深处却本能地感觉到,某种非同寻常的事情或者正在发生,或者将要发生。
可沃尔特·克朗凯特却仍在乐观地告诉他的观众说:“刚才雷达追踪站通知我们:他们偏离预计降落点大约一千八百英尺,这段距离只不过比三分之一英里稍多一点。可是约翰,我听说阿波罗具有极好的空气动力特性,他们可以纠正那一千八百英尺的误差。”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看来象白色饼干一样的东西,它在蓝天上跳动着。
“天哪!你看那是什么!”克朗凯特说道。
“那就是他们!”约翰说,“看哪!主伞刚好在一万零五百英尺的高空打开,三只伞都张开了。”
屏幕上映出了在新奥尔良号飞行甲板上的穿着白衣服的水兵,他们正在鼓着掌。
接着,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无线电广播的声音,
“这是豪斯顿的飞船指挥中心在向宇航员们祝贺,”克朗凯特说道,“指挥中心答应后天要接见他们。现在和宇航员们通话的是打捞部队,它也在向登陆船和三架直升飞机下达命令”。
远程摄像机映出了关于阿波罗飞船的镜头,它正冲入大西洋黑的海水里。
就在这时,格洛里亚的头从电视那边扭过来,电话铃响了,她问道:“什么事?”
“喂,米切赌乾他们刚刚溅落,”十九岁的史蒂夫·盖恩斯说。他是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的一位“电子天才”。
“我知道了,”米切尔小姐说道,“史蒂夫,我感到好象出事了,你觉得怎样?”
“那个关于无线电失灵的说法使我费解。我是说,两架主要的无线电不可能同时出现故障,除非有人损坏了它们。”
她断然决定说:“史蒂夫,你继续收听下去。保持这条线路畅通,由我们来付帐。我要到B演播室去,从那里与你通话。”
“好吧,”他说。“我想与全国广播公司的卫星建立微波联系。”
“那太好了!”她说道,“想办法了解正在发生的情况,好吗?”
“象往常一样,”约翰说,“飞船的底朝天了。”
“我刚刚收听到关于波罗飞船离新奥尔良号的里程数字,它差不多是四英里。看起来,那种偏离误差到档幕有纠正过来。”
一架巨型直升飞机在阿波罗的上空盘旋着,三个海军蛙人从里面跳出来,坠入飞船附近的海水里。当一个充气的橡皮环从直升飞机落下来时,他们就象鸭子一样突然潜入水中。
当海军跳水员把飞船包围起来时,克朗凯特说道:“啊,我们吸取了过去的教训。现在,那些蛙人们要把橡皮环套在飞船上,以便使它浮漂在海水里。另外,舱盖的打开方式和打开时间也与过去不大相同了。”
“我们仍然没有听到和宇航员们通话的声音,”克朗凯特说,“但是也没有看见任何出事的迹象。”
可是豪斯顿监测船上的杰克斯打了一个寒战,他意识到出了严重问题。
杰克斯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监视器上听到约翰·霍恩上校说;“……以便在打开舱盖以前……”但是,在他自己内部的实时监视器上,他却能看到和听见那个蛙人在徒劳地想与阿波罗飞船里面的宇航员们通话。
杰克斯打开了紧急事故开关的罩子,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真正的事故而这样做。他已经来不及和他的上司们商量。在七秒钟之内,他就得决定是否按下开关。他一边在下着决心,一边感到头脑里的时钟在跑着。
这时,另一些人也注意到了危机。
“是米切尔小姐吗?”米切尔房里的电话响了。
“是的。什么事,史蒂夫?”
“我不知道那里现在发生的情况,但是我注意到一件事情。我不懂我先前怎么把它疏忽了,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同时监视与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讯号吧,”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事情发生七秒钟之以后,你们才收到声象。你知道,这正如你做一次实况广播一样,难道当某人说了一些污秽的话时,你就不希望及时断掉线路吗?”
“我在一个波道上收到了豪斯顿接收的广播,”在佛罗里达州的史蒂夫说道。“但是这种广播,比他们向外转播的情况提前七秒钟。”
“这太好了!”格洛里亚一边说着,一边在一张档案卡上做着笔记,她用这种卡片来记录她每天要办的事情。“史蒂夫,谢谢你,”
“别客气,亲爱的。我将继续收听和……”他停顿了一会儿,喊道:“哎呀!”
“怎么啦?”
“出事了!他们在飞船外面开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