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齐镇太冷了,林游打了个哆嗦,不敢再上前了。其他人也不敢说话,都紧紧的盯着白半夏,也不知道她到底行不行。
白半夏那边已经把了脉,随即取了银针开始下针,她下针一向很快,几针下去,男子的抽搐也慢慢止住了,口眼也没歪的那么厉害了。
这下旁边有人忍不住说:“这大夫有些本事,瞧着有起色了。”
等到白半夏一套针下完,男子的身体已经止住抽搐了,口眼也恢复了正常。
众人都松了口气,有人拍着胸口说:“没事了,没事了,多亏附近有大夫在。”
很快,地上的魏席恢复了意识,就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白半夏给按住了。
“扎了针不能乱动,等拔了针再起来。”白半夏说道。
这时,学院里面的管事得了信儿,带着人赶来了。
“魏席怎么又是你。”管事有些气愤,“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来读书了,年前才抽过一次,年后这才几天又抽风,出了事学院真的担不起。”
“我没事,我真的没有抽风,就是摔了一下,他们都误会了。”魏席慌乱的想证明自己没发病,挣扎着要爬起来。
白半夏的脸都黑了,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说:“我讲话你听不懂?”
大概她太凶了,魏席吓了一跳,露出惭愧之色,“对、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被学院赶出去。”
“有什么拔了针再说。”白半夏说完看向白鹿书院的管事,“听闻白鹿书院是西北最大的书院,考中秀才才能进入,这些年培养出了不少人才和名流之士。”
管事打量着白半夏,“这位姑娘是悬济堂的大夫?”
白半夏亮了亮腰牌,白鹿书院的管事到底有些见识,一眼认出了丁字一号的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样一家书院的管事竟然不爱护学生,仅仅怕担责任而不顾学生的身体安危?”白半夏质问道。
管事咳了两声,郑重行礼,语气也放缓了一些,“在下白鹿书院的学生管事吴优,不是在下不理解他,实在是他这样不仅危险,也影响其他学子,他上次还是在课堂上发作,砸倒了旁边的桌子,伤了一名同窗的腿,连教书的老先生都被吓病了。”
白半夏嘴角抽了抽,被吓病的老先生也太胆小了些,也大概是这时候的人不了解癫痫这种病症,只是被病人发病时的样子吓到了。
“我刚刚给这位病人检查过了,他的癫痫虽然近期频繁发作,但并非不能治疗,甚至有治愈的可能,我相信好好控制必然不会再影响读书了。”白半夏解释道。
魏席露出惊喜之色,“我这病真的能治?”
“你明日来悬济堂找我看诊就是。”白半夏说道。
管事吴优也露出惊讶之色,“姑娘真能治?”
“能不能治,治了就知道了。我想任何人都不想有病,谁都想健健康康的,作为读书人本就辛苦,更不想多年努力因病而废。所以,既然能治,管事又为何不给他个机会呢?”白半夏说道。
不少学子都有些动容,他们明白寒窗苦读的艰辛,如果再生病就更为艰难了,谁不想健健康康的?
“吴管事,给魏席个机会吧,先让他治治看。”
“对啊,魏席读书刻苦,不能来书院太可惜了。”
“我看着大夫挺厉害的,说不定真能治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