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骤然亮起了火光,只见一队护卫队手持火把立于甲板之上,火光驱散了客船周围的浓雾,露出了河面,随着客船的前行,浓雾又在客船身后聚集。
看到这里,傅意浓不禁对这客船的操作刮目相看,只要有火光驱散浓雾,客船缓慢朝着河对岸前行,总有到达的那个时候。
船舱下面很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都聚精会神的倾听着甲板上面的动静。
即便赵管事再三保证自己这艘客船十分安全,然而刘雄心里还是有一股不安,这股不安源于萧容瑾的身份,一路上接二连三的发生的事情,他并非不懂。
正是因为懂,所以才会更加不安,水路不比陆路,要是真的打起来,死伤将无法避免。
刘雄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警惕的盯着湖面,六子悠哉悠哉的坐在甲板上,看到刘雄一副神情紧绷的样子,不禁打趣道。
“头儿,别这么严肃嘛,好不容易可以歇歇腿儿,你也别总盯着了。”
刘雄没有理,突然,他的鼻尖隐隐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心中瞬间一凛。
正在刘雄正要转身去通知傅意浓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别动,守着船舱,我去看看。”
傅意浓说完,犹如一阵风飘进了客船。
此时,船舱中已经悄无声息的倒了好几个人,赵管事正背对着傅意浓大开杀戒,直到傅意浓一脚将他踢飞了起来,他这才惊觉有人闯了进来。
“是你?”
赵管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指着傅意浓喊了一句,紧接着从楼上下来好几个人,提着刀二话不说便朝着傅意浓砍了过来。
这等小角色哪里会是傅意浓的对手,她三两脚便将人踢飞了出去。
赵管事看着瞬间倒了一地的打手,这才开始惧怕起来。
傅意浓冷冷的盯着赵管事,以剑指人,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杀了船客?”
赵管事赶紧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姑娘饶命,小人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不这样做,小人一家老小性命不保啊。。。。。。”
原来,这赵管事是博果城第一富商赵府上的一个管家,这赵府大半身家全都是靠着这博果渡的水运发展起来的,一连三年,这博果渡不知为何总有那么几个月浓雾笼罩,难以行船,导致赵家的货物难以按时交付,不仅如此,更是接连翻了好几艘货船,让赵府损失了大笔的财物。
为此,赵老爷急的都差点病倒了,后来安和寺的空和大师主动上门为赵老爷献策,说是这博果河之所以会连起大雾,是因为河神发怒,在每年大雾起的时候必须血祭河神,只要平息了河神的怒火,大雾才会散去。
“所以,你口中的赵老爷便想出了这个计策,用客船上的船客来祭祀河神?”
“姑娘饶命啊,这全是我们老爷的主意,小人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赵管事面对傅意浓冰冷的眼神,心里害怕的直抖,只能拼命的磕头以求放过。
傅意浓正要伸手解决了他,哪料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刀剑声,她身形一闪,出了船舱。
刘雄原本正担心着船舱里的情况,结果数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要不是有三个黑衣人及时的从三楼飞出,一脚将他给踢翻了去,这会儿他怕是早就凉了,尸首分离的那种凉。
六子死死的搂着刘雄的脖子,身体吓得直发抖,嘴里还不停的叨叨。
“完了完了,大家都完了。”
“我们只不过是押解一批流犯罢了,这是招谁惹谁了?”
“等下我要怎么死啊?可是我不想死啊,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三岁小儿,我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