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刀?
时悦皱起眉心。
他在和对方说着什么,那把蝴蝶刀往车头一指,身子也微微侧了过来,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赵柏行的神情并不算客气。
冷色调光束落上男人大衣,他的眉宇低压,带着淡淡的戾气。
对方坐在地上,瘦小的一个,身上瞧不出外伤,神情满是圆滑,瞧不出半点虚弱来。
赵柏行半蹲在他身侧,右臂搭着膝盖,像在和他打着什么商量,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却分明像欺压弱小的现场,蝴蝶刀在那骨感指间飞旋,甩出道道冷光,威胁意味十足。
时悦放下车窗,隔着风声,听到了赵柏行说的“碰瓷”“离开”之类,以及老人狮子大开口说出的价格,心中顿时了然。
没过两下,赵柏行起身回了车上,车前的老人却并未离开。
赵柏行将蝴蝶刀放回匣子,重新系上安全带。没等时悦的疑问问出口,便直接踩下了油门。
救命!!!
轰的一下,时悦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尚余一米左右距离,老人便比谁都麻利地爬了起来。
从他身边开过时,时悦还能听到对方嘴里那些不干净的咒骂。
她默默关上了车窗。
也是这时,赵柏行才注意到她已经醒来。没有解释刚才遭遇碰瓷的状况,只云淡风轻一声,“醒了?”
“嗯,刚刚那个是……”
“刚刚?刚刚你做噩梦了。”
时悦一愣,“什么?”
“刚刚你做噩梦了,”赵柏行重复了一遍,一本正经的模样,“梦到窗外有人吧?”
“……”
瞧,便是这样,她又对不上这人的思维框架了。
而且她梦里怎么可能会有甩蝴蝶刀的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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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程,路途顺利,时悦一回家就忙着写稿,赶着时间发送。洗了个澡时间已经不早,便沉沉睡下了。
周日一早,余歆的电话将她吵醒,果不其然,是赶来八卦的,“我就感冒错过了个流星雨而已,怎么你都有男朋友了??”
时悦困倦地闭着眼睛,告诉对方这一切都是自己瞎说的。
一盆冷水浇下,对方的语调明显十分失望,“哎,我还以为你终于美女开窍了呢!”
紧接着又恢复了活力,“你上回不是说,你邻居是卖房的吗?不是说他骑电瓶车很可怜吗?怎么摇身一变,变得不太像你之前描述的人了?”
时悦睁开眼看向天花板。
她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