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因适才广成子之事,心中本就不悦,此时再见余元之模样,顿时大怒,将手一指,把捆仙绳落下,取出一宝交给余元说道:“你且去将惧留孙拿来见我。”
余元心中大喜忙将宝物收
待余元离去,只见多宝道人跪下禀曰:““老师,前番广成子送还金霞冠,妄自尊大他的玉虚教法,辱詈我等不堪,他骂吾教是左道傍门,‘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群共处。’他视我为无物,独称他玉虚道法为‘无上至尊’。此时又有惧留孙之事。”
说完看了通天教主一眼,有接着说道:“老师,那阐教众人,实不将我等看在眼中啊。”
通天教主笑道:“我与羽毛相并,他师父却是何人?我成羽毛,他师父也是羽毛之类。这畜生这等轻薄!”
遂分付金灵圣母道:“往后边取那四口宝剑来。”少时,金灵圣母取一包袱。内有四口宝剑,放在案上。
通天教主说道:“他既是笑我教不如,你可将此四口宝剑去界牌关摆一诛仙阵,看阐教门下那一个门人敢进吾阵!如有事时,我自来与他讲。”说完将阵图一并交给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遂前去界牌关布阵,不表。
那余元来到水关。本欲打杀数人,然后擒得惧留孙前去碧游宫。不料被惧留孙偷袭,再次被捆仙绳所擒,随后又有陆压前来,将其斩杀。
姜子牙见余元已死,便开始攻打水关,不料这些日子,那水关总兵韩荣之子,韩升、韩荣二人练成万刃车,一阵杀的姜子牙大军血流成河。
当日夜晚。韩升、韩变兄弟二人,夜劫姜子牙行营,喊声连天,冲进辕门。姜子牙在中军忽听得劫营,急自上骑。左右门人俱来中军护卫。
只见黑云密布,风火交加,刀刃齐下,如山崩地裂之势,灯烛难支。三千火车兵冲进辕门,如潮奔浪滚。如何抵当。况且黑夜,彼此不能相顾。只杀得血流成渠,尸骸遍野,那分别人自己。
武王上了逍遥马,毛公遂、周公旦保驾前行。韩荣在阵后擂鼓,催动三军,只杀得周兵七零八落,君不能顾臣,父不能顾子。
只见韩升、韩变趁势趕姜子牙,幸得姜子牙执着杏黄旗,遮护了前面一段;军士将领一拥奔走。韩升、韩变二人催着万刃车往前紧趕,把个姜子牙趕得上天无路。
正好郑伦押送粮草到来,连哼两声,将韩升、韩变兄弟二人擒下,那三千万刃车兵见主将阵亡,遂丢下车子一哄而散。
韩荣本在后方督战,见前军突然溃败,忙上前想问,得知两位公子被擒,不由泪流满面,却是不得不鸣金收兵。
第二日,姜子牙带领大军再次来到水关下,将韩升、韩变押到阵前,逼韩荣投降。
却听韩升大喊道:“父亲不可献关!你乃天子之股胘,食君之重禄,岂可惜子之命,而失臣节也!只宜紧守关隘,俟天子救兵到日,协力同心,共擒姜尚匹夫,那时碎尸万段,为了报仇,未为晚也。我二人万死无恨!”
姜子牙闻言大怒,说道:“将此二人斩了。”南宫适闻言,来到二人身前,一刀一个将韩升、韩变二人斩杀。
城头上韩荣见状,不由大叫一声,从城上掉下,立时摔死当场。
后人做诗赞道:水滔滔日夜流,韩荣志与国同休。父存臣节孤猿泣,子尽忠贞老鹤愁。一死依稀酬社稷,三魂缥缈傲王侯。如今屈指应无愧,笑杀当年兒女俦。
韩荣摔死之后,城中士卒不敢抵挡,忙将城门打开,将姜子牙大军放进城来。
姜子牙进了水关,便整顿兵马,准备进军界牌关。这时候黄龙真人突然驾鹤而至,对姜子牙说道:“子牙,前面界牌关下,多宝道人已经布下诛仙阵,非你我所能破,你可搭好芦篷,带各位道友前来,共破诛仙阵。”
姜子牙闻言,忙命南宫适、武吉起盖芦篷去了。第二日,南宫适前来禀报,说是芦篷已然搭建完毕,姜子牙遂让姬发在水关等候数日,自己和诸位门人前去破阵,待破阵之后,再派人前来请姬发前去。
姜子牙与黄龙真人,带着众门弟子离了水关,行有四十里,来至芦篷。只见悬花结彩,叠锦铺。黄龙真人同子牙上了芦篷坐下。
少时间,只见广成子来至;赤精子随后亦至。随后,惧留孙、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来至;云中子、太乙真人、道行天尊俱陆续来至。子牙一一上下迎接,俱至芦篷坐下。不多时陆压亦来到,众仙忙上前迎接。
不一时,只听得空中有环珮之声(燃灯道人一个大男人,竟然走的时候有环珮之声,实在让人受不了啊),众仙知是燃灯道人来了,众道人起身,降阶迎上篷来,行礼坐下。
燃灯道人曰:“诛仙阵只在前面,诸友可曾见么?”
众道人道:“前面不见甚么光景。”
燃灯道:“那一派红气罩住的便是。”
多宝道人已知阐教门人来了,用手发一声掌心雷,把红气展开,现出阵来。芦篷上众仙正看,只见红气闪开,阵图已现,好利害:杀气腾腾,阴云惨惨,怪雾盘旋,冷风习习,或隐或现,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