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品,包括安非他命和大麻,全都巧妙地塞进一条面包和一块乳酪里面。面包和乳酪连同许多其他不会引人注意的东西一起放在一个普通的购物袋中。
他已经拿到了货,正站在中央车站外的人行横道边。他看起来就是一个矮小、平凡却正派的男人,手中拿着购物袋。
有个老太太站在他旁边,另一边有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女交警和其他人。在人行道上距离他五码的地方,还有两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警察双手背在后面站着。交通状况一如往常,也就是说非常拥挤,空气中充满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废气。
终于信号灯变绿,大家就开始推挤,想要打败其他过马路的人。有个人不小心撞到那位老太太,老太太回过头来很害怕地说:“我没戴眼镜所以看不清楚,不过现在是绿灯,是吗? ”
“是的,”毛里松亲切地说,“我扶您过马路,女士。”
经验告诉他,帮助别人通常会得到一些好处。
“真是谢谢你,”老太太说,“现在很少有人会想到我们这些老人了。”
“我不赶时间。”毛里松说。
他轻轻扶着她的手臂带她过马路。他们才走了三码远,另一个行人匆匆忙忙地又撞到老太太,她晃了一下。正当毛里松抓住她以免她跌倒时,他听到有人喊叫道:“嘿,你! ”
他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女交警指着他并且大呼小叫:“警察! 警察! ”
老太太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
“抓住那个小偷! ”女交警大叫。
毛里松皱了皱眉头,但是仍旧静静地站着。
“什么? ”那位女士说,“怎么了? ”然后也跟着叫道:“小偷! 小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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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警察冲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警察大声问道。
因为他说话有一种纳尔奇语式的哭腔,所以很难发出警察所应具备的严厉、冷酷声调。
“抢皮包! ”女交警喊着,手指着毛里松。“他想要抢老太太的手提包。”
毛里松看着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说:“闭上你的狗嘴,你这个该死的人猿! ”
他大声说:“对不起,这里面一定有一些误会。”
那名交通警察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大约二十五岁,因为想要设法将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弄得漂亮些,所以在上面画了口红也扑了粉,不过反而弄巧成拙。
“我亲眼看见的。”她说。
“什么? ”老太太说,“小偷在哪里?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两名巡警问。
毛里松仍然保持冷静。
“这全都是误会。”他说。
“这位绅士只是要扶我过马路。”老太太说。
“假装要扶你才对。”金发女交警说,“那是他们的惯用伎俩。他拿了这个老女人的——我是说老太太的袋子,所以她刚才差一点儿跌倒。”
“你误会了,”毛里松说,“是另外一个人不小心撞到她。我只是扶住她,免得她跌倒受伤。”
“这一招已经没有用了。”女交通警察坚持己见。
两个巡警互相交换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比较有威严的那一个很明显更经验,也更大胆,他思考了一会儿,采取了一个恰当的做法:“你们最好跟我们来一趟。”他停了一下。“你们三个,嫌疑犯、证人和原告。”
老太太似乎完全不知所措,女交警的兴致也立刻消失了。
毛里松变得更加畏怯。
“这完全是误会,”他说,“当然啦,街上有这么多劫匪,是很容易造成这种误会的。我不反对跟你去一趟。”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
“到局里。”那个威严的警察说。
“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