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怀疑这是做什么用的,”拉尔森说,“他不像是有这种嗜好的人,不是吗? 当然这可能是他偷来的,或是别人拿来抵买毒品的钱的。”他走回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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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小时之后,他们将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搜查过了,他们发现几件耐人寻味的事:他没有藏任何钱,没有可以拿来控告他的相关资料,没有武器,除了阿司匹林和感冒药外,没有更强的药品。
他们站在厨房里四望。刚才他们已经在这里翻箱倒柜,搜过所有的抽屉和壁橱了。他们注意到电冰箱还在运转,而且里面放满了食物,这表示毛里松没有打算出远门。冰箱里面有一条熏鳗鱼在向科尔贝里挑衅。自从他决定控制体重之后,整个人始终处于饥饿的痛苦中,不过他还是控制住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地转身离开电冰箱和它的诱惑。他瞥见厨房的门后挂着一个钥匙环,上面有两把钥匙。
“屋顶的钥匙。”他指着钥匙说。
贡瓦尔·拉尔森走过去把它拿下来。他说:“或许是地下室的。赶快,我们去看看。”
两把钥匙都不能开屋顶的门,所以他们搭电梯到一楼,再走到地下室。比较大的那一把钥匙可以打开防火门的锁。
他们最先看到的是一条短走廊,两边都有门。打开右边的门,是垃圾间。这栋大楼有垃圾滑道,在开口处有一个带轮子的金属箱,里面套着黄色的大塑料袋,旁边还有三个套有塑料袋的箱子,有一个装满了垃圾,另外两个则是空的,它们都靠墙放着。在一个角落上放着扫把和畚箕。
另一边的门锁着,从门口的牌子可以知道那是洗衣室。走廊顶端是一条长长的横向通道,分别向两边延伸,靠墙壁有一排柜子,旁边的格子上有不同类型的挂锁。
科尔贝里和拉尔森用比较小的钥匙一个一个试,最后终于找到正确的锁。毛里松的柜子里只有两样东西:一个老旧、没有吸嘴的真空吸尘器,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科尔贝里把锁拿起来,而拉尔森则打开真空吸尘器查看里面有什么。
“空的。”他说。
科尔贝里打开箱子的盖子说:“可是这里面有东西,你过来看看。”
箱子是十四瓶还没开过的一百三十年波兰伏特加酒、四盘磁带、一个吹风机和六个全新尚未拆封的电动刮胡刀。
“走私。”拉尔森说,“不然就是赃物。”
“这应当是他交换来的东西,”科尔贝里说,“我百丁以拿走伏特加酒,但我想最好是让它维持原状。”
他关上箱子,又锁上。然后他们从原路出去。
“唉,至少我们发现了一些事。”科尔贝里说,“但是还不是以满足‘推土机’。我想我们应该把钥匙放回原处然后离开,在这里没什么事好做了。”
“谨慎的混蛋,毛里松。”贡瓦尔·拉尔森说,“他也许还有第三栋房子。”
他停了下来,点头示意通道另一头的门。门上用红油漆写着“防空洞”。
“我们去看看那是不是开着的,”他说,“反正都已经来了。”
门是开着的。这个防空洞似乎是单车和堆普通垃圾用的,在单车和几辆马达被拆掉的摩托车旁边,放着一些婴儿车、雪橇和有轮子的老式平底雪橇。一个木工台靠墙放着,在它下方的地板上有两个窗框,上面没有玻璃。有一个角落里放着一根铁矛、几个扫帚、雪铲和两个长柄草耙。
“我到这种地方时总是会产生幽闭恐惧症。”科尔贝里说,“战争期间我们会做空袭练习,我总是坐着,想象躲在一栋被轰炸的建筑物底下,而且再也出不来是什么感觉。恐怖极了。”
他看了看四周。在长椅后面的角落里有一个旧木箱,它的前面写着两个几乎看不见的字:沙子。盖子上是一个镀锌的桶子。
“你看,”他说,“战争时留下来装沙子的桶子。”
他走过去搬开桶子,打开装沙箱的盖子。
“里面还有一些沙子。”他说。
“我们用不到的,”拉尔森说,“反正不会用来扑灭燃烧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