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今天有些安静,没有流畅的钢琴声,只有断断续续很轻的弹奏,几个音符连在一起,而后反复地出现,时而停顿,时而变音。
“你在写曲子吗?”萧绡看着慕江天在琴键上来回试音,很是惊喜。
慕江天转过头来,骄矜地抬起下巴,“是啊,要不要听听我的新曲子?”
轻盈而空灵,像是房檐上漏下来的水珠子,点点滴滴汇成细线,又汩汩化作涓流,带着几分中国古典音乐的韵律,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萧绡对钢琴的欣赏水平不高,但真情实感地觉得好听。
曲子要用到的钢琴指法并不难,但这恰恰是作曲最难的地方,用简单的音符描绘出美丽的乐章,就像用极简的纹路做出华丽的礼服,非常难得。
萧绡听得入了迷,把要跟爱豆分享自己的作品爆红即将走向人生巅峰的事都给忘了。
一曲终了,萧绡立时激烈地鼓起掌,“这曲子叫什么?”想来应该叫高山流水之类的吧,毕竟她听了半天,觉得里面充满了水声。
“光之协奏曲,”慕江天听到萧绡疑问的声音,弯起眼睛,“这是我如今所理解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学妹:我们一起上大学,你有吗?
萧绡:没有
学妹:我们工作上朝夕相处,你有吗?
萧绡:没有
学妹:那你有什么能比得过我的?
萧绡:我有君君
学妹:……
君君:(举牌)k!o!
第67章坦白
光阴如流水,光明亦如流水,对于眼盲的慕江天来说,如今的光是看不到的,只能靠触摸。当温暖的光沿着指缝划走,便与流水无异了。
“很有趣的说法。”萧绡笑起来,看到慕江天真的在写曲子了,有一种自己拯救了世界的错觉。
“听说令君受伤了?”慕江天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他弹了一天的琴,需要找李萌来按摩一下。
“嗯……”萧绡点点头,想起慕江天看不到,又赶紧应了一声,把非洲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我大概,明白你之前说的意思了。”
“什么?”慕江天拉开盲杖,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