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麻烦您把这道菜撤了吧!新余螃蟹过敏,她吃不了这菜。”
梅月忙说:“这是烧给你们吃的,新余吃不了,她不吃就好了呀!”
就连程新余自己也说:“我没关系的,不用管我。”
靳恩亭却坚持说:“阿姨,对于过敏的人来说,看见过敏源就会浑身难受。即使新余不吃,她看着也会不舒服。还是撤了吧!”
梅月余光一转,果然看到女儿在抓手臂。这螃蟹还没吃,她身上就开始痒了。
她看向主座,见丈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考验通过!
程青山拿出自家的谷烧酒招待靳恩亭,“年轻人,我不能陪你喝,你就自己喝点。”
老父亲对靳恩亭的称呼已经从“那小子”变成“年轻人”了。
老丈人的酒,靳恩亭哪敢不喝。他起身接过酒杯,“谢谢叔叔!”
他一连灌了两杯。
程新余见状赶紧提醒他:“这酒度数挺高的,你悠着点啊!”
靳恩亭握住女朋友藏在桌子底下的一只手,“不用担心,我酒量挺好的,这点酒难不倒我。再说今天就是要让你爸高兴,醉了也没关系。”
三杯白酒过后,程青山就拉着靳恩亭闲话家常了,画风突然变得格外和谐。
“你姓靳是吧?”
“对,靳东的靳。”
“靳这个姓很少见啊!我都没碰过有人姓靳的。”
梅月碰碰丈夫胳膊,小声提醒:“你忘啦?祁主任她先生就是这个姓。”
“哦,对!”程青山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我怎么给忘了,祁主任她先生就姓靳。”
话题进行到这里,靳恩亭觉得自己有必要使出杀手锏了。
他对上程青山的视线,温声道:“叔叔,家父靳樊林。”
“什么?”程青山面露茫然。
靳恩亭想起老丈人未必熟悉靳樊林这个名字,他只知道祁主任的先生姓靳。
他索性换了个说法:“祁敏是我母亲。”
程青山瞪大双眼,犹如铜铃,猛地拍案而起,“你刚说你母亲叫什么?”
靳恩亭的视线不躲不闪,“祁敏。”
程青山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声线蓦地提高好几度,“祁主任是青陵妇保的妇产科主任,你是她的儿子?”
年轻的男人平静如常,“没错,叔叔。”
程新余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听到她爹用力吼了一声:“新余,快敬恩人一杯酒!”
程新余:“…………”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