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怎么样,我无意要胁你,咱们打个商量,你要是能忘了这件事,我担保这件事永不会传到华家人耳朵里去,要不然你就得准备拿你的命当赌注,赌一赌你的运气。”
华二少脸色煞白,嗔目大喝:“你敢!”
“你知道我敢不敢,我劝你最好别试,别存侥幸之心,别冒这个险。”
华二少两眼厉芒暴射,直逼花三郎,肖铮、肖嫱父女暗暗戒备,深恐华二少出手。
倏地,华二少的威态收敛得一丝儿不剩,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道:“我会记住你的。”
飞身腾起,半空里一式“神龙摆尾”,化为一道白光,疾射入顶瀑林深处不见。
肖铮、肖嫱父女怔住了。
华家的二少爷就这么走了,他父女焉得不怔?
花三郎笑笑道:“雷声大,雨点儿小嘛。”
肖铮、肖嫱父女俩定过了神,肖铮喃喃道:“他竟这么走了,他竟这么走了。”
花三郎道:“肖老,这就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啊。”
肖嫱望着花三郎,香唇启动,欲言又止。
花三郎没留意肖嫱的神态。
却听肖铮道:“真没想到,这位华家二少,今天连个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花三郎道:“足见华家的人还是讲理,自知理亏,硬是不敢出手。”
肖铮倏地转望肖嫱:“嫱儿,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告诉总教习的?”
肖嫱道:“两三天前,您原谅,我认为不该再瞒他了。”
花三郎道:“肖老要是怪罪令媛,那就显得对花三郎太见外了。”
肖铮叹了口气道:“总教习既这么说,我怎么好再怪嫱儿,只是……唉!”
花三郎道:“肖老是不是还担心那位华二少?”
“不瞒总教习,我是有点放不下心,祸是我闯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只是这件事跟嫱儿无涉。”
“肖老的意思我懂,我担保贤父女的安全,肖老还不能放心吗?”
“那倒不是,而是……我不愿意牵连小女,若是把总教习也牵连在内,乐无忌我就罪孽深重了。”
“乐老放心,你谁都不会牵连,华二少不会傻得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我话跟他说得很清楚了,只要他能够忘掉这件事,我担保这件事永不会传到华家人耳朵里去,露水姻缘当不了真,人都死了多年了,他为什么不保护自己。”
“他临走一句话,总教习是听见了,只他奈何不得总教习,才能对他构成威胁,否则……”
花三郎截口道:“乐老您请放心,我或许打不过华家人,但是凭我这身所学,自保应是绰绰有余。”
肖铮还待再说。
肖嫱那里突然说道:“爹,这您可以放心,华二少要是有把握杀得了三郎,刚才他早就出手了。”
肖铮呆了一呆道:“对了,他没跟总教习交过手,又怎么知道奈何不了总教习呢?”
肖嫱看了看花三郎没说话。
花三郎笑道:“所以我说他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身兼东西两厂的总教习,又岂会是泛泛之辈,万一一经出手之后,发现杀不了我,他岂不是自找倒霉。”
肖铮微微点头:“这倒是……不管怎么说,总教习对我父女有大恩,容我……”
话说到这儿,他就要行下大礼。
花三郎眼明手快,抬手架住,道:“乐老,我当不起,你也不可见外。”
肖铮还待再说。
肖嫱一旁说道:“爹,您叫他怎么受您这个,别在这儿耽误了,咱们往上走吧。”
肖铮只好作罢,道:“总教习,还要往上走么?”
“只要没扰了贤父女的兴,既来了,就该玩个痛快。”
突然间,肖铮豪兴大发,一点头道:“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