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年与乔薇异口同声。
景云摇手一指,顺着他指的方向,乔薇看到了两个正在谈笑风生的妇人,其中那个瘦的,不正是上回在灵芝堂拿员外郎身份压她的小妾吗?这可真是巧啊!
乔薇目光冰冷地走过去,二话不说揪住了她的衣领,她吓得尖叫:“啊——你干什么?”
此时的乔薇,与上次那个兜着孩子的土里土气的模样不同,她并未一眼认出来。
乔薇冷声道:“对牌交出来!”
阿绣神色一慌:“什、什么对牌?”
当——
当——
当——
书院内,钟声敲响,考试开始了。
乔薇没功夫与她“痴缠”。
“还不承认?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乔薇扣住她胳膊,单手一按,将她按在了地上!
胖妇人吓得白了脸,她是真不知道这对牌是从人家手里抢来的,还以为是哪个人心甘情愿卖的呢,她忙凑上前,颤抖着身子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还给你!”
阿绣忍痛呵斥:“还什么还?对牌本来就是你的!她抢东西还打人,有理了?来人啦!打人啦!有人砸考场!”
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是了。
几名守卫立刻赶了过来,罗永年见势不妙,一步跑过来,拦在乔薇身前:“谁敢动我姐?!”
乔薇松开阿绣,抱起景云,塞进他怀里,不容拒绝道:“到那边的巷子等我!没我允许不许过来!”
“姐!”
“还认我这个姐,就听我的!”
罗永年咬牙,抱着景云避进了巷子。
巨大的动静把程大人惊了过来:“怎么回事?谁在考场外闹事?”
阿绣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哗啦啦地落下泪来:“老爷!老爷你可算出来了!你要替婢子做主啊!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疯子,抓住我就打我!还威胁我把对牌交出来!咱们儿子又没参加神童试,我上哪儿给她弄块对牌啊?”
乔薇眸光一凉:“你就是那个员外郎?”
“你是何人?”程大人瞧她容貌气度不凡,又如此嚣张行事,恐她是有后台之人,并不敢第一时间与她撕破脸。
乔薇淡道:“怎么?想看人下菜?”
程大人被道中心思,面上一阵尴尬:“你休得无礼,本官只想知道是何人在考场闹事!”
乔薇冷笑一声:“听大人的口气,是我一人在闹事了,大人知不知道你这位妾室究竟做了什么?早先在灵芝堂仗势欺人,害我两个重病的孩子被当众拒诊,万幸的是我孩子命大碰上了贵人,如今他们已经痊愈,这件事我便不与她计较了!哪知今日她又趁我不在,偷我儿子对牌,我抓了她,她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员外郎的家眷就了不起了吗?就可以目无法纪吗?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的孩子吗?!”
乔薇句句切中要害,怼得程员外郎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百姓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谁是谁非,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一介弱质女流,若非真受了委屈,如何敢与官大爷叫嚣?早心虚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