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陈择伸手解下自己脑后的发圈,头发一下散落下来,铺在床单上像是一段丝绸。然后三下两下褪下烦人的衣物,倒是把向野那件衬衫仔细叠好,放在床头。
向野的心怦怦直跳,仔细抚摸了一遍他的肩颈线条,低声问他:“你有没有想着我自己弄过?”
陈择手撑着床单,抬眼看他:“有。”
“几次?”
他低头笑着掰了下手指,认真地计算:“三四次。”
“骗人。”
“五六次吧。”
“再骗我。”
陈择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侧:“这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几乎两三天就想着你弄一次……”向野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是融化在夜色里。
陈择看着他的眼睛,执意逗他,拉开两人的距离问他:“别给我下套。刚刚你上台,是不是说错了一个单词?”
“你别cpu我了。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么?”向野浑身都像着了火一眼,陈择还有心思在这跟他玩大家来找茬。
“什么cpu的不cpu的。”陈择看他眼神不对,不再难为他,顺水推舟揪住他的领带,用力往身前一带,“现在来……”
“来什么?”
“fuck”
这张旧床垫,从向野过来以后,陪他度过了无数个孤独的夜晚。如今才真正发挥出了效用。
肌肤相亲,嗓音交错,所有的感官都骗不了人。
两把枯柴被火星子点燃,火势燎原。狂风骤起,却让火烧得更旺。
两人折腾到半夜,公寓的小窗户上的窗帘留了条缝,天上的月光从缝隙钻进屋里,在地板上留下一道白印。
屋里只剩下两人渐渐放缓的呼吸声。第二天向野起得很早。他刚一撑起身子准备起床,旁边的人就嘟囔了一句。
“你压我头发了。”
“啊。”向野赶紧挪开手。
只是这一低头又觉得不真实。陈择居然漂洋过海睡到了他的身边。
他穿着丝质睡衣,抱着枕头靠在床垫的另一侧,后腰露出来一点皮肤。
等向野洗漱完以后,陈择已经起了床。他站在这间卧室中间,环视四周。
昨晚回来得急,也没空看看向野住的地方。
“你在这过得怎么样?”
“挺好啊。”向野抓了抓头发。
“吹吧你就。”陈择叹了口气,这个公寓,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