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但觉有人逼近,回眸瞧去,竟是齐金蟀,心头虽然泛起以往种种,然而不知怎么,竟然有了某种隔阂感觉。
她勉强装出笑容:“你伤好了?”
齐金蝉道:“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朱梅道:“我想啊!只是有些事还没办完。”
齐金蝉道:“何事?你不大开心,是不是长大了?”
朱梅不知如何回答,或许齐金蝉说的没错,自从服了肉芝血之后,突然间,一些想法都变了,尤其对感情方面。不再像以前,可以肆无忌惮,现在却有着奇异的顾虑存在。
齐金蝉问了几声,得不到答案咱觉没趣说道:“长大也好,我看你也是出家当道姑的命,玩不起来,不玩了!”
说完,他甩头即走。
“等等!”朱梅突然叫住他:“我的确有事。”
齐金蝉哦了一声,倒要看她到底何事。
朱梅感叹一声道:“师父交代我,必须找朱梅前辈解决一事,她还交封信要给追云叟,我却不知要解决何事。”
齐金蝉道:“当然是你俩同名之事,我去转转着!”
反正己没劲,再说下去自找没趣,齐金蝉立即离开,转往禅房秘室,果然见及追云叟正和素因、玉清大师谈话。
追云臾问道:“令师神尼优昙,如何不肯光临?”
素因答道:“家师说此番比试,不过小试其端,有诸位老前辈同众道友,已尽够施为。
家师无介入的必要,如果华山烈火禅师忘了誓言、西藏毒龙毒者前来助纣为虐时,家师再出场不晚。但是家师已着人去下过誓言。谅他们也决不敢轻举妄动了。”
追云叟问言道:“烈火、毒龙两个孽障,接到神尼警告,当然不敢前来,我们倒省却了不少的事,许飞很想必也是受了餐霞大师的监视,不过这到底不是根本办法,我向来主张除恶务尽,这种恶人,决没有洗心革面的那一天,倒不如等他们一齐前来,一网打尽的好。”
齐金蝉此时正踏步进来。
追云叟眉头一挑道:“伤养好了?现在又想进行啥花样?”
齐金蝉道:“有啥花样?出风头的事都被你们这些老头占着,我们只有喝汤的份啦!”
连云臾干笑:“岂敢岂敢,今日有了金蝉大侠,我老头可逊色多多,就像前几天,你竟然把绿袍老祖收拾得片甲无存,实是厉害厉害!”
齐金蝉被哄得笑声不断道:“传言有误啦!我来此是代表朱梅要解决朱梅之事。”
追云叟一时疑然:“朱梅怎解决朱梅事?”
齐金蝉解说后,追云叟这才了解,轻轻笑起道:“是该解决了,你把她找来,我把矮冬瓜也找来,当面解决此事。”
齐金蝉立即拜礼退去。
追云臾则向空中发出奇异啸声,声音未落,窗口已钻出朱梅矮胖身形,他瞄着追云叟道:“没事少吹那叫小狗啸声。”
追云叟道:“大哥,准备解决你心头数十年重结。”
话未说完,齐金蝉已领着女神童朱梅进门。
她和矮叟目光交惯,双双各自逃避什么,避了开去。
追云叟道:“事情总要解决,你带来餐霞大师信?”
女神童很快拿出书信,迫云叟接过手,打开瞧瞧。看了一遍,点了点头,朝着接交朱梅说道:“兄弟,这是餐霞大师的来信,她说这次她到几个门徒到此参加破慈云寺,一来是让她们增长阅厉,二来是跟先后几辈道友见见面,异日行走江湖时,彼此有个照应,三来她门徒女神童朱梅在幼年时,原是你送去叫她托餐霞大师教养,那时才两岁,餐霞大师要你取名,你回说就叫她朱梅罢!说完就走了,于是变成和你同名同姓。
你何以要让她与你同名同姓,以及你俩恩恩怨怨,我已尽知。此时餐霞托我替你俩将恶因化解。并把她的名字改过,以免称呼时不方便,你看好么?”
矮叟朱梅面带喜容道:“这有什么不好,我当初原是无心之失,不意纠缠三世,我度他两次,他两次与我为仇,直到他这一世,幸喜地转动为女,我才将她送归餐霞门下,如今你同餐霞替我化解这层冤孽,我正求之不得呢!”
这番话,大概只有几位前辈明白,连女神童朱梅本人也莫名不知。
她只知每次碰上矮叟朱梅,心中立即无端起了万般厌恶之感,自己却不知什么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