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情报科这个组织是总是会接处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很多时间都是以机密的形式存在的,如果用普通司法程序来处理情报科的这些人,一个不好就会使很多机密外泄。
所以情报科从成立的那一天起就是独立的,独立的资金,独立的审判机构,独立的行动方式,除非是有特殊事件,否则情报科连合作都不会去找普通的机构。
正是因为这样,情报科才会形成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强者恒强,弱者只能服从,就算是明知是必死的任务,如果上面指定了人选,那么也要硬着头皮顶上去。
称心原本就是情报科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规矩,对于吴琦的行为并无任何外的表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我到这里的事情你们对任何人也不准提起,就当是一个普通有些门路的富商就好。”
“是,属下明白。”吴琦首先点头,另外三个男女也都一起跟着。
“还有,从即日起,加强科学院的人员审核工作,所有人员划定工作区域,严格禁止跨区域活动的行为。”
“是!”
“最后,放出风声,就说我这里能搞到一些特殊物品。”
“是!”
四个情报科安排在咸阳城的头目虽然不知道称心的目的是什么,但却没有任何质疑的点头应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一件事情上面觉得他们应该知道,那就一定会告诉他们,否则的话如果问了,那便有刺探情报的嫌疑。
所以除非是在双方关系极好的情况下,一些下属才敢向自己的上级询问目的,否则绝对是被人灭口的下场。
……
称心这边将事情安排妥当,情报科立刻便行动了起来,当天夜里大唐科学院里面便有了动作,每个人都重新登记了身份,重新填写了自己的家庭情况,然后领到了一个新的身份牌。
也正是从这个晚上开始,大唐科学院里除了管理层的那几个人,所有人等全部被限定了活动区域,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想要脱离自己的活动范围那是想都别想。
甚至就连保卫部那些负责巡逻的安保人员,他们的活动范围也都受到了限制,以前可以巡视整个科学院的情况不复存在。
而随着科报科的这一举措,立刻有很多人感觉到了不舒服,唐义自然便是其中之一。
此前他的任务是负责科学院的环境卫生工作,说白了就是个扫地的,但是那个时候他的活动范围很广,整个科学院里面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可是现在就不行了,他只能在橡胶研究所这一个地区活动,而且还不能与任何人接触。
这使得他根本无法完成上头交待下来的命令——刺探火药配方!
经过上一次倭人的事情,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取得了高层的信任,与安保部门也拉上了关系,这更加有利于他在大唐科学院的活动。
可是现在一看,这种信任屁用没有,虽然说现在看到那些安保人员依旧可以聊天打屁,可是如果他想去另一个区域,不好意思,免谈!
这一天,借着清扫的时间,唐义再一次转到了通向武器研究所的卡口位置,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拿下头上的遮阳帽给自己扇着风对其中一个安保人员说道:“老魏,你说上头这是闹的哪一出儿啊,怎么突然间就把口子收的这么紧?”
“老子怎么知道,反正上面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呗。”被称作老魏的是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大汉,大热天套着一身制服早就已经热的跟狗似的了,可是奈何职责所在,不能像唐义那样扇凉,只能一肚子气的发牢骚。
唐义默默观察着老魏的反应,从其言词间发现似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劝说道:“唉,这段时间估计也是多事之秋,要我说啊,你也别牢骚,说不定是上面有什么新安排也说不准,牢骚的多了当心隔墙有耳。”
“切,怕什么,左右不过都是科报科那帮小子在搞鬼,又不是老子的上司在搞事,牢骚两句就算是被人听到了又能怎么样,还能咬了老子的鸟去?”老魏大咧咧的嚷着着,但眼睛却不知不觉的向四周扫了一圈,显然是在瘦驴拉硬屎。
唐义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却也没有戳穿他,只是象征性的用手里的帽子给他扇了几下,在老魏露出惬意的表情时,又将帽子戴回了自己的头上,哈哈大笑着跑到一边继续起自己的工作,留下身后老魏的叫骂声。
……
从刚刚与老魏的聊天中,唐义得到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那就是情报科!
大唐科学院这段时间以来一切反常行为都是情报科在背后搞出来的,看来他们应该是觉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加强了对科学院的防范工作。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必须通知自己的上司,否则如果组织继续贸然活动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情报科的注意,到时候顺藤摸瓜搞不好会出大事情。
带着焦急的心情,唐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时间,又耐着性子按照以往的习惯,将打扫的工具全都放回到工具房,然后才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了研究所,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一路无话回到咸阳城,在进入自家小巷之后,唐义在小巷里面又等了一会儿,与几个相熟的邻居聊了几句有关物价的问题,直到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唐义的家还是老样子,简单而朴素,标准的单身狗窝!
不过他在回到家里之后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开始收拾东西生活做饭,而是来到了自家后宅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面。
小院子很小,小到只有一口水井的程度,不过唐义的目的地却正是这口水井,只见他来到井边之后,迅速的将井口处的轱辘摇了几圈,将上面的绳子放了下去,然后又紧张的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跳上井台抓起绳子,人影一闪便向井口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