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萨布素不领情,海枫觉得多布也会好好收拾这几个人,让他们在漠北结实冻几年,长点记性。
交代完这些,她才感觉自己没那么生气,而且还挺有成就感。
阿香帮了她那么多,现在她也能搭救一回阿香。
第二天跟陈淑怡上课的时候,海枫说起绣坊的事情,还把那些八卦事都分享出来。
“照阿香说的,那户部尚书科尔坤,跟明珠的关系匪浅。因为她们帮明珠府上绣的绣活,后来科尔坤府上又拿来修补。陈大人在户部监管钱粮,知道这件事吗?”
陈淑怡十分欣赏海枫的求知精神,表示回去会后跟叔叔问问。她对绣坊的事情更加感兴趣些,劝海枫把这买卖做大。
“现在世人都觉得,女子不能成事。我偏不这么想。男子越是疏忽女子,越是容易在这上头吃亏。格格不就在如此细微的地方,找出科尔坤同明珠结党的痕迹吗?再有印子钱一事,我也觉得格格日后手头有闲钱,可以一试。”
“先生不觉得,这种生意缺德?”
“只要格格不靠这个发财,反而靠它救济阿香这种贫苦人,倒也无妨。之前我就觉得,格格很奇怪。有时,您聪明绝顶,一点即透;有时,您反而迂腐。”
海枫听不懂陈淑怡在说什么,只好虚心求教。
“格格,您是皇女。此刻还有太皇太后撑腰,为什么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叔叔对我说,皇上也就是一时下不来台,所以闹别扭。等气消了,格格还是皇上最喜欢的女儿。别说您为贴身侍女出头,您就是为不相干的外人出头,只要合乎礼法,皇上只有称赞,没有贬低的道理。”
“我,我替不相干的外人出头?”
“对啊,萨布素难道与您相识?”
海枫哑然失笑。
“萨布素将军,怎么能是不相干?他于江山社稷有益,我既然能帮,为什么不伸手?难道一定要看到,忠臣能臣,蒙冤抱屈,汗阿玛陷入丢脸与战败的两难之间,才悔不当初吗?”
陈淑怡目光灼灼,猛然站起。
“格格当真这么想吗?只要于家国百姓有益,您只要能帮上,就会出手?”
海枫从未见过陈淑怡有这种反应,属实吓到了。
“先生请坐吧。这本也没什么呀。”
“不。格格,我本打算,将经史子集统统讲一遍,把其中利害关系一一剖析干净,才请您好好想想,要不要与朝中为数不多的纯臣们联手,互为依仗。听您刚才一席话,倒是我目光短浅。”
陈淑怡归座,提笔,写下六个人名,给海枫看。
“格格若是愿意,这些官员,以后就都依附于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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