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头,“用了膳先去休息吧,我…,我暂时住在柳儿旁边的西屋里……明天……我想跟你谈谈……”没有等他的反应,我走了开去。
晚上看着医书,有些静不下心,虽然这几天我已经在平复心情了,但真的见到东方,我却真的是要强抑着才能不直直的冲上去问他,到底是为何。
他……今天见到了,觉得他心里也是难得。那样憔悴,武艺那样高深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有了那样的气色呢?
咫尺天涯~~
有时真的是咫尺便是天涯,明明是那么近的枕边人,但是心思却那么远。为什么不能就单单纯纯的温暖的爱呢?我本来以为是可以的。即使是原著里,也无法抹杀东方的专注的长情。两个都是愿意认真爱的人,怎么会啊?有点苦笑,想不明白~
抬头揉揉脖颈,却看到烛光映着的门上的影子,他……在外面?
我盯着那门上的人影,默然良久。却还是深深呼了口气,站起身,放下书,走了过去。
开了门,门外果然是东方。他手里拿着绣棚、针线,站在那里,见我出来,他眼神躲闪了一下,唇角嚅喏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声响。
只是站在那里,挺着身子,盯着我的眼。他的身上有一种退无可退,强撑着的,不得不决绝面对的气息。是……绝望吗?我总觉得这样子的他似乎是不管不顾,要抛开一切一样。东方……我要拿你怎么办呢?要怎样对待?要怎样相处?要怎样,我们才能一起走下去?
我微微侧开了身,他从我身前挤进来。坐在桌旁,像往日一般的执了针线。我在门边看了他半响,他却是强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我还是只能叹气,关上了门。另取了一只烛台过来点上,太暗会伤眼的。
一时无话,我盯着书半天翻不了一页,他一直飞快的走线。屋子里很静,只有偶尔烛火蹦了星的响声。院子里,柳儿的房间里的灯灭了,上门的响动,该是往日里歇息的时候了。我站起身,合上书,东方却仍是一副恍然未觉的样子,手上仍动作着。
我把书摆在柜子上收好,看了明日排下来的病人的名帖,都收拾妥当了。我看着桌边的东方,他仍是在很快的穿针走线,只是,我心里叹了声,他的绣工极好,往日里也早是该出活了,但现在,我看着他手中的绣棚,虽是绣了良久,动作也不见慢,却真的是不晓得在绣的是什么。
“东方……该歇了~”我出声。
“我还不累,你先歇吧~~”他眼不离,手不停,状若无事的回我。
该歇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我抿了下嘴。
“东方……”我不想说出来的。他很突兀的抬了头,脸上竟是勾了笑意的,“我忘了,等一下,我打水伺候你梳洗……”他站起身,去取脸盆。只是这里的摆放跟原先的屋子是不同的,只看了他在四处找。
“东方……”“别急……就找到了……”他手上更是乱翻,碰了盆景。
“东方……”我看不过去,握了他的手臂。他侧背着我站着,停下来,僵立在那里,却不转头,“你若不欢喜……我让他们换新的人,好不好?……你要什么样的都可以……”他神色还平静的,但声音却是有颤意的~
我忍不住紧了手,我本来是不想为难他的,他这个样子……我也难受的。但他竟然还是不晓得我到底在为什么气吗?竟然可以说这样的话?我本是已经淡下去的怒气,腾地又起来了。
我觉得我都气的要发抖了。
怎样的都可以吗?他是够贤惠还是已经腻了想要摆脱了呢?
只是他又这个样子,颤抖的不是我,竟是他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样跟他讲下去了。
我手上用力,拉了他再怀里,另一手扳了他的头,唇欺上去,不是吻了,我几乎是恶狠狠的想要咬他了。他很热烈的回应我,唇间有血腥味,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
我是真的一直都搞不懂搞他的心思的,我也在一点一点的慢慢调整对待他的方式,却还是不对。怎么办?我们之间要怎么办呢?我有些无力,只好更加凶狠的吻他。
好像有火被点燃,然后慢慢的就偏离失控。
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我是心里犹豫着想要停下来的。即使我是医生,我也一直都没有寻出合适的方法,让他也能和我一样体会到快感。我不想要让他在床上迁就我,我不想要折辱他。只是我没有办法停下来,这样的对于未来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情,这样的无能为力,我不想停下来了。我挣扎着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他的眼中没有情欲,却是有着另外的我看不懂的东西的,带满了色彩,脸上的红晕给他染上了些媚意。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揽了我的脖颈,凑了唇过来。
我再没有挣扎,回应他的吻,手上摸索着解开彼此的衣裳。我抚摸他的身体,我是没有经验的,有的只是些理论的知识,但这样的事情是怎样也没有办法靠理论就会的。我尽量的放缓动作,不想要伤到他。即使没有办法让他感觉舒服,至少不要让他难受。
没有备好的润滑油,我摸了擦脸的面霜来充当。这些东西都是我用了对皮肤有好处的药材做的,绝对没有添加化学元素,虽然不够专业,却是不会伤身的。
我奇怪我居然在这时候可以有心思想这些。
已经可以进三根手指了,扩充的足够了,但我还是忍着,尽量寻找他身体里的那个点,我是医生,知道治男性的不举时也有按摩前列腺点的方式,也许是出于补偿,他并不能感到情欲,但我想要尽可能让他感到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