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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第三节自然课,在神圣而庄严的课堂上,我们全班同学,竟然目睹了一个人一丝不挂的胴体,天哪!

这节课,学的是《脑与神经》。神经,我认为和神经病有关。神经病发病是在脑子里的,所以我想:老师每日必挂的挂图,一定是大大的脑袋,里面一大堆花花肠子似的东西。

谁知,老师拉开挂图,我的天哪!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完整的人图,不过只有人的轮廓,里面一大堆彩色的纠缠的“绳子”。依头发看,他还是个小孩,不过,胳膊上的肌肉太发达,腿也太粗。

不到几秒钟,连让我产生足够联想的时间都不够,就听到一连串的“哇”和嗡嗡的议论声。

我后面的一对男生首先议论开了(这两位男生,一位血气方刚,属于硬派小生;一位略微瘦削,说话嗲声嗲气)。

血气方刚说:

“这个男生,竟没有小鸡鸡。太,太丢我们男生的脸了!”

另一位则另有高见:

“我认为嘛,这也未尝不可,说不定他是为生活所迫才切掉……那个的。”

前面的女生也议论开了。她们中间一位有点大女子主义,是个铁娘子;另一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生,不过动不动就为自己择婿。

择婿的先说:

“这个人长得还真不赖,比我家隔壁的驴蛋还帅,只可惜不健全,不过没关系……”

大女子主义者铁娘子说:

“我说你呀,太丢我们女孩的脸了,光看人家的外表就能想入非非,我们女性要自立自强,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择婿的说:

“哎呀呀,谁想入非非了,他是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听了他们的谈话,我不禁装起了高雅,冷笑几声:真亏了这个画挂图的,不知他怎么个想法,把人画得这么变态。但转念一想,万一他画上一个“完整”的人,不是更恐怖嘛?我怀疑女老师是否能抵制下面同学们的热潮:女同学的尖叫声不用说有多响,那些男生,不够文雅的,说不定还要把自己的和他比比,看有什么不同呢!

台上的老师也听到了一些议论,因为那女老师三十来岁,见过风霜雪雨,看到台下的聒噪,她的反应也不算激烈,只是用来拍巴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拍巴掌,是老师调整纪律的常见手段之一,与它齐名的方法有:一,用讲棍敲讲桌旁侧。二,用黑板擦拍讲台桌面。三,把凳子踢倒,这种方法比较偏激,不常用)。

老师见好就收,看到大家已经对脑与神经有了较错误的认识,走上另一条歪道,只好把挂图取下,解释道:

()

“大家安静一下!知道不?神经全身到处都有,脑通过神经,把讯息传给手,手就把水拿起来,送到嘴边。谁还记得脑分几个部分啦?”

总算可以上《正电和负电》了,这是我们一直渴望的。因为这一课会有一个脱衣服的镜头和两个实验。

现在有请第一个实验“摩擦起电”上台。老师讲了一大堆钻木取火和摩擦起电的联系,才告诉我们这实验的方法:用一个塑料尺在头发上摩呀摩(没有头发的人可以有四种选择:1.在别人头发上摩,2.在眉毛上摩,3.在毛衣上摩。4.不摩,在讲台上罚站),然后,把橡皮碎尸万段,拿摩过的尺子,往橡皮上一搁,一提,橡皮就自动地粘上去,就像恋爱中的女人似的。

全班都沉浸在一片紧张之中,体会着劳动的繁忙,我是其中最认真的一个,先后把头发摩成了五种款式:碎发,翻花头 ,鸡窝头,大波浪和晨起头。手艺相当于街上“剃头学院”的学徒工为了小试牛刀免费剃头的手艺。龙超可就不同了,他本来就有点谢顶,再摩一摩就不剩下几根,想梳头也很困难了,只好凑到我的头上摩,把我好好的鸡窝头摩成了窝窝头。

我摩得正过瘾,老师亲切的声音横穿过我的耳朵:

“同学们都做完了吧?现在请蒋方舟上台。”

臣以为“上台”下面的词应该是“领奖”,便略带羞涩,双手插袋,像运动员那样自豪地走上讲台,老师却又亲切地说话了:

“拿上你的尺子和橡皮末,顺便把头发也带上。〃

我稀里糊涂地上了讲台,老师竟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件无法预料到结果的事:让我当样品吸橡皮,做实验,据我所知,台下的暗中实验十吸九掉,可见成功率之低,实验之困难……老师知不知道我爷爷是玉波门有名的榨油工,所经营的“蒋杠子”牌小磨油,获得“市民信得过的名牌”的称号;我奶奶是蜈蚣桥居委会历届最敢主持公道的群众的贴心人……我的爷爷奶奶有很广的群众缘,所以说,我做失败了,老师她不会把我搞死的。

有了精神保障,做起来就得心应手,这回我采用的是“大波浪”,在台下的一片惊叹声中,我的这把尺子,已经带上了特殊的磁性,是吸引母橡皮的最佳时机。我带着一丝勾引的笑……橡皮们,你们的男朋友来接你们来啦!台上的我弓着腰,皱着眉,用严谨的科学态度来接橡皮们高攀,还咒骂着:

“识相的快点爬上去,小心我买别的牌子的橡皮!”

最紧张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我轻轻地把尺子拿起来,台下也是一片安静,只有宇文宇和龙超在讨论我的尺子是1块,还是1块5。

正如我所预料的,尺子还是尺子,橡皮也还是橡皮,互不相干,可能是因为我的尺子也是母的,同性相吸,异性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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