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脸男子终于开口了,但一开口就语出惊人,“你不认识我了吗?”他傻傻的,表情不多,可是语气很惊讶。
舒然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子,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水镜从腰间掏出一包东西扔给舒然,“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先把这个吃了。”
“什么东西?”说着,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打开,是一包白色粉末。舒然的眉头直跳,那小子是拿他开玩笑吗?
一身黑衣的男子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倒了一大碗水,推到舒然面前,“没有毒的。”
这根本就不是有没有毒的问题!问题是,他凭什么就要吃这个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你放心,真没有毒。”水镜还在努力劝诱中。
瞧眼前这个全身黑的男子冷着个脸,说着拐卖儿童的话,舒然在肚里爆笑。今天真是奇怪了!
早上刚起来,感到身体还行,身上的刀伤也已经有人给包扎过了。他一动,就有个村夫打扮的老者进来。他很幸运,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还能逃到这么远的乡下来,而且还被人给救了,救他的人还是这里的地方大夫。
问题就这样接踵而至的来了。等大夫诊断后,舒然被告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些刀伤,养些日子就好了。觉得口渴,走到桌子前想喝口水。手刚碰到水罐,正对面就闪现一个黑色身影。对方身手不错,一开始,他都不知道有人在自己旁边。
来者一脸冷酷无比的坐在他对面,一句话都不说,死盯着他不放。
僵持了一刻后,黑衣男子终于蹦出两个字,“没死。”用的还是陈述语气。
一早上刚起来,真的不易动怒。可是,接下来一系列发生的事,舒然连撞墙的冲动都有了。
“我说……”话一出口,未受伤的左手在桌下轻轻一震,原本放在桌侧的刀出鞘,在空中浮起的同时,舒然翻手握住刀柄,架在黑衣男子的脖子上。“先报上名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动作好快!
水镜眼神一动,随即又冷静下来,他松开握在腰间的手,“在下月使使卫水镜,舒使卫难道忘记故人了?”
“故人?月的人,那一切都好说。”收起刀,倒了两杯水。边喝水,边窥视对方的表情。舒然疑惑着,水镜?名字到挺好听的。
既然知道对方是谁,也就不需要多加怀疑和浪费时间。若是月派来的人,就没什么问题。
“月使派我来调查你和风使。”
他到干脆,连这种隐秘的事都说了。舒然已经不再感到惊奇,他带点笑意,“派你送药来的?还是我和风使有什么事需要动用月?”先前那个就调笑来的,后面那个才是重点。
水镜哪是会想那么多的人啊!他继续劝舒然吃药,“你中了毒,这是解药。”
中毒?那乡村大夫可不是这么和他说的。昨天打斗中是有人撒了奇怪色彩的药粉,不过也没感到什么不适。
“那毒初期是不会有大的反应,可是,你压压你的太阳穴。”
不怎么相信的眼神敌不过坚定,应该说一直都没有变化的眼神,舒然不得已照着黑衣男子的指示做。
以往那个地方轻轻一压,是会有一点点的酸。可当舒然的手指刚用点力,莫明的晕眩感袭来,一阵后,人才清醒过来。
“这是简单的毒,叫‘三日醉’。”见到的舒然的反应,水镜精美秀气的脸上,单愣愣,没有任何表情。“把这个冲山泉水喝了,毒马上就解。”
山村农家的水,都是干净剔透的山泉水。花上一个时辰,从最近的山上挑过来。
待舒然把药喝下,还没休息片刻,水镜突然变了态度。
“好了,跟我回去吧。”刀柄一提,手指着门口说,“这药我加了一点 ‘娇遥’,不要浪费力气。”
娇遥?混蛋,竟然对他用这种东西!
那“娇遥”可是青楼里专门治那些刚刚进门不听话的雏的!只要一点点,就能使人浑身酥软无力,还带有催情的成分。
试着运气,丹田里才刚有一点气回旋,手却使不上力来。
水镜木然的看着舒然脚下踉跄,迈开的脚步都很虚。突然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回去拿药的时候,刚好看到自己那个爱好逛花街的弟弟手里握着这个。一开始只是因为气弟弟不争气,抢了过来。回途中赶得太急,放在怀中撒出了一些。两种药气味、外观差不多,他也没细想就混在一起给了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