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承厂破产?是啊,这事有些棘手,耿泰背后的人不好对付呀!]杨松深谙深海白道和**的一些秘密,知道轴承厂背后的人有什么份量。
[所以,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不能太急,你容我想想办法。]杨艾前暂时还没有一个很好的法子。
[没事,这事不着急。]杨松很放心,杨书记的后台那才是最大的,耿泰就是再牛,那也扑腾不了几天了。
[我说,林大助理,你磨蹭什么呢?大姑娘上轿也送出去八十回了。]在送走了杨松之后,杨艾前一边回家,一边给林丽打电话。
[我的大少爷,我快到了,就在路上呢,大约下午四五点就到深海了。]
[到了你直接来杨家村老巷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知道了,我的大少爷!]
刚要进门,杨艾前发现杨薰的父亲杨海平,正推着自行车拎着一个保温壶要走。
[叔叔,你这是要去哪儿?]杨艾前好奇地问。
[艾前啊,我去趟医院,江玮不省心,被人家打破头了,在医院里面缝针。]杨海平一脸忧sè。
[啊,这是怎么弄的?]杨艾前吃惊地问道。
[具体地我也不清楚,你李姨和阿薰去医院了,我给她们送点饭去。]
[在第几医院,我也去。]
[市第二医院,你要去,那我带着你吧。]
杨艾前转身就朝外面跑,边跑边说道:[不用了,叔叔,我出去打个出租车就可以了。]
市第二医院,杨江玮已经从急诊室转移到了临时的病房,他的右前额缝了四针,不知给什么打的,连带着右眼都肿了,还好没有别的问题。走廊里李玉珍和杨薰正和几个人理论着,其有杨江玮的老师,另几个人应该是打伤杨江玮那人的家长和亲戚,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叫唤的声音最是响亮。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头破了个小窟窿吗?又死不了人,死了人又怎么样?还能把我儿子拉去枪毙了不成?我告诉你,别和老娘我叽叽歪歪,我儿子还受了伤呢。]从这话就可以看出这个中年妇女就是一个十足的泼妇,这女人衣着鲜亮,一看就是有钱人,金银手饰身上挂了一堆。
李玉珍也不理她,朝着一个中年男人道:[田老师,你给评评理,他们三四个人打我儿子一个,头都被打破了,脸也肿了,他们还有理了?他们受什么伤了?怎么没有见他们来医院啊?]
还没等那田老师说话,那泼妇身旁一个年轻人就说道:[你哪一只眼睛看见他们没有来医院?他们的伤也很重,有的还是内出血了,你吵什么?一会儿派出所的人就要来了,我懒的和你磨嘴皮子。]
杨薰虽然年轻,没经过什么大世面,但为人聪明,她拉了拉李玉珍的衣袖,低声说道:[妈,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他们有关系,还叫来了派出所的人。]
李玉珍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自家人没有依靠,能找谁去,这年头儿没有关系,只能被有关系的欺负。
那个田老师也低声的劝道:[江玮他妈,依我看,给他们出点医疗费什么的就算了。有个情况和你透露一下,那几个孩子里有一个是区教育局侯副局长的儿子,你拧不过人家的,还是忍了吧。]这话更叫李玉珍和杨薰心虚,这事要是闹大了,那就等于惹了侯副局长,杨江玮被开除都有可能,这可怎么办?
[谁是杨江玮的家长?跟我们去协助一下调查!]就在杨薰和她母亲因为听到和杨江玮打架的几个孩子中有一个是区教育局侯副局长的儿子而担忧之时,三个身穿制服的jǐng察突然出现了。
就这样李玉珍跟着派出所的三位jǐng察走了,杨薰顿时急得泪眼模糊起来。
[小薰,你妈呢?]当杨海平到了的时候,走廊里面就剩下杨薰孤伶伶的站着。
[爸你来了……你快去派出所看看吧,妈妈给jǐng察带走了,说什么要协助调查。]杨薰见父亲来了,当下急忙说道。
[jǐng察让她去协助什么呀?]杨海平一时想不通。
[小玮他们田老师透露,打他的孩子里面有一个是教育局侯副局长的儿子。]杨薰将田老师的话转告了父亲。
杨海平虽然是一个老实人,但也不是没有头脑,他突然想通了,对方这是在以势压人,把妻子叫到派出所八成是要协调这个事情,无非是各看自已的伤,你要是闹腾,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大家玩到底,看谁玩不下去。
[唉!这社会,薰儿,咱们家没有关系,小玮这脑袋算是白挨了,这医疗费……]杨海平叹息道。
[爸,他们太欺负人了。]杨薰咬着嘴唇,美眸里含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