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去了。”江月白随口道。
吕莹扬眉,仔细打量江月白,发现她身上灵光充盈,眼睛一亮,“你突破了?!”
江月白点头,隐匿灵光的符箓她适才已经拿掉,今日起,可以不必再遮掩修为。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赶上最后一日期限,我还以为今日就要给你送行了。不过你这进度落后得有点大,我《青木功》都快入门了,往后修行有什么不懂,记得来问我。”
江月白含笑点头,快步回家。
洗漱一番,趁着金乌破晓时打坐修炼。
行气一周天醒来,江月白发现陶丰年还未归家,又是忙了一夜。
可忙的却不是自家地里的活计,而是谷中恶霸贾卫那二十亩灵田的收割,育种和播种。
贾卫那灵田说是他的,实际上都是陶丰年在种,可最后收获之时,贾卫连半分谢礼都没有,还理直气壮,埋怨产量不如上季。
江月白愤愤不平,陶丰年忍气吞声。
只因他早年得罪过炼丹长老林向天,而贾卫的亲姐姐乃是林向天没名分的道侣,已经筑基。
林岁晚林向天,林家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人!
灵米蒸上锅,院外传来咳嗽声,江月白擦净手走出厨房,满眼心疼的看着陶丰年满身泥污,一脸疲惫。
“咳咳,咳咳咳。”
秋深露重,陶丰年剧烈咳嗽,不住捶打酸痛腰背。
“爷爷你最近咳嗽越来越厉害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秋月白接过锄头斗笠,推着陶丰年坐下。
&nb
sp;陶丰年松口气,“爷爷练气圆满,百病不侵,只是有些老罢了。”
“爷爷才不老,都是那个贾卫,害爷爷这么辛苦,爷爷你歇着,我来摆饭。”
陶丰年点头,待江月白进了厨房,偷偷摸出烟杆,还未点上,就听一声喝。
“不准抽烟杆,你还咳嗽呢!”
江月白噔噔噔跑出来,凶巴巴夺走陶丰年手上烟杆。
陶丰年砸吧了下嘴,失笑摇头。
早饭间,江月白坐姿端正,细嚼慢咽,已无月前那般狼吞虎咽,没得教养的样子。
这些日子灵气养着,灵米吃着,洗精伐髓之后皮肤白皙细嫩,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添灵动饱满,尤其那双杏仁眼,含星带笑,熠熠生辉。
人间疾苦,她也经过世事无常,陶丰年真不知道她一天天的傻乐呵什么,不知她经历,还当她从小无忧无虑,富足成长。
心愈苦,面愈甜,说得就是她这般了。
陶丰年看着,忽然就担心起来,这般好模样,又是个嘴甜乖巧,聪慧机灵的,将来可不能被哪家臭小子骗去了,不然他能从坟里爬出来。
“爷爷你吃饱了吗?我来收碗洗碗,你继续歇着吧。”
江月白站起收碗,陶丰年见她十指青紫,手腕脚腕都缠着布条,心疼难耐。
她日日苦修从无懈怠,练得一身伤痕也未喊过一次苦,这些日子还担起照顾他这个老人家的事务,这样的好孩子,怎能不让人心疼。
“你今日要去杂役堂报备修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