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正好,火折子用久了,火源顶不了。
“看到没有,那铁栅栏,那油灯还亮着呢,对啦,就是这里了,看来我们出来了!”
贺莽把火折子揣到怀里,看着远处那油灯微亮之下,隐约现出来的铁栅栏,脸上无比的兴奋。
听到这话,大家心中无比的畅快,毕竟这死里逃生,终算有了生的希望。
袁缺似乎早知道会有机会逃出生天,所以他没有兴奋的劲,而且他看了一眼那油灯下的铁栅栏一眼,然后转身看上深远处,也就是当初他们站在铁栅栏处远远看看的似有微亮透出来的地方,此刻他身处之地,离那地会更近一些。
袁缺勤不禁慢慢走了过去。
此时借着光可以略微看得清脚下,脚下的恶心场面已经麻木了双眼,都不在乎。
当袁缺走过去的时候,又听到了一阵阵的闷嚎之声,看来此间血狼之巢,还残留着很多的血狼。
这个时候,杨紫梦也跟了上来。
袁缺看了她一眼,温中露过一丝温柔,大家交汇了眼神,也没有说什么,彼此传递了相互的温暖照应。
此时,贺莽跟木凌风也跟了上来。
而只留下绮萱夫人与铁恨留和独孤焕在那里,苏流漓本也走出几步,可结果看了一眼绮萱夫人又转回去留在她身边。
“好啦,我们命大,死不了,活着出去就好!”
独孤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感慨,说得很朴实。
“侯爷,你没有听李睿说嘛,就算出去,或许已是不同天了,说不定眼下我们呆在此处远比外面安全得多。”
铁恨无奈地笑了笑,看着独孤焕说道。
“本侯就不信,外面能翻了个天不成,难道他独孤炼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谋权篡位之事。”
独孤焕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信了,不过他又侧面问道一边的绮萱夫人,说道:“夫人,大家都相互经历了生死之行,现在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绮萱夫人淡然道:“侯爷,请说!”
独孤焕说道:“我想知道在夫人心中,本侯与独孤炼到底谁更适合做未来枭城王的位置?”
“侯爷是想听恭维之话还是想听实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卖这种关子,夫人有什么说什么?本侯早就心中有数了。”
“侯爷既已心中有数,何必多此一问呢?”
独孤焕听到绮萱夫人压根就不想说,所以显得很尴尬,看得出来他后悔自己多此一问。
所以,他没有再说话,可是这个时候绮萱夫人反而说道:“我当初的的人选一直不在你与南鹞侯之间,也没有别人,而是一心想把大王的病治好!”
独孤焕嘴角一扯,对于绮萱夫人如此一说,他竟然没有任何的想要说的,因为他如果再说下去显得自己也是早有谋权篡位之急火之心。
“当然,若是父王能够剔除旧疾,重振雄风,那自然是一件莫大的幸美之事……”
独孤焕说到此时,铁恨插上一句,说道:“可是世事难料,一切并非天从人愿,其间的错综合杂尽管能够掌握几分,但是天意的弄人却是让人猝不及防。”
绮萱夫人深沉地点头。
独孤焕冷笑一声,说道:“铁大人之意,本侯自是明白,而且绮萱夫人之顾虑,或者说眼下之担忧也是在所难免,但是眼下若真是独孤炼谋权大逆,或者袁缺边或者能成为更大的帮手呢?”
独孤焕把话说得很轻,而且面上很光滑,但是其间的内容却是深意重重,但却又不失几分道理。
“侯爷,此事未免你想得太简单了些!”
绮萱夫人故意说话压低了声音,还忍不住看向走远了的袁缺他们,确定他们听不到,才说道:“侯爷,你要知道,这才是不共戴天之仇,若袁缺真是当年伯侯之子,那么我们一干人等皆为他的不世之仇人,我就问你该如何面对与处之?”
独孤焕沉默了一下,说道:“若袁缺成为仇人,那此事难麻烦大了。”
独孤焕看了一眼铁恨,问其意下如何?
铁恨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的阴沉。
袁缺他们被几头血狼迎面拦住,嘴里发出了嘶嘶的闷嚎之声,而且一张张血口狂裂着,好像都想扑上去撕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