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是借的清僧都的衣服吧?”这一句话,也是很有意
思的。
所说的僧都穿着赤色的罗的衣服,外加紫色的架装,极淡的紫色的衬衣和缚脚裤,头剃光得青青的,像是地藏菩萨的样子,混杂在女官们中间走着,煞是好玩的事。大家笑着说道:
“僧都在僧纲中威仪具足,但是在女官队里,很不雅观呀。”
有人从父亲大纳言那里,带了松君来了。穿了蒲桃染织物的直衣,深色的绫的打过的内衣,和红梅的织物等,照例有四位五位的许多人陪待着。有女宫来抱到看台里去了,随后不晓得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便大声哭叫起来,这也使得更加添了一番热闹。
法事开始了,把一切经装人红的莲花里,一朵花里一卷经,由僧俗,公卿,殿上人,地下的六位,其他无论何人,都捧着走过去,实在非常尊严。随后是大行道,导师走来,举行回向,稍为等待舞乐就开始了。整天的观看着;眼睛也疲劳了,很觉得苦。天皇的御使五位藏人到来了。在看台前边架起胡床来,坐着的样子,的确显得很是像样的。
其三盛会之后
到了夜里,式部丞则理到来了,传谕道:
“天皇的旨意,叫中宫今晚就进宫去,并令则理陪去。”因此他自己也便不回去了。中宫说道:
“可是也得先回二条宫去。”虽是这样说,又有藏人弁来到,对于关白公也有书信劝驾。中宫乃说道:
“那么就遵谕办理吧。”便进宫去了。
从女院的看台方面,也有信来,引用古歌《千贺的盐灶》的话,'对于不能会面的事;表示遗憾,'还送来很好的水果等物,这边也有回赠的东西,这实在是很漂亮的。
法会完了,女院回去了,女院供职的人和一半的公卿都奉陪了同去。女官们的从者也不知道中宫已经进宫去了,还以为是回二条宫里,便都往那边去,无论哪样等候,仍不见主人们的到来,夜已经很深了。进宫去了的女官们心想从者们会得拿直宿用衣类来的吧,可是等着也并不见到来。穿着新的衣裳,身上也不服帖,天气又寒冷,喃喃的生着气,可是没有什么用处。第二天早上,从者们来了,对他们说道:
“为什么这样的不留心的呢?”说的辩解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法会的第二天,下起雨来了,关白公说道:
“这样就很可以证明我前世的善根了。你以为是怎么样呢?”这样的对中宫说,可见他是怎么的安心满意了。
二四三可尊重的东西
可尊重的东西是,《九条锡杖经》念佛的回向文。
二四四歌谣
歌谣是,杉树立着的门。神乐歌也很有意思的。今样节奏很长而有曲折的。又风俗歌唱得很好的,'也有意思。'
二四五缚脚裤
缚脚裤是,浓紫色的。嫩绿色的。夏天是二蓝的。天气顶热的时候,蝉翼色的也是很凉爽的。
二四六狩衣
狩衣是,淡的香染的。白色的。帛纱的赤色的。松叶色的。青叶色的。樱色,柳色,又青的,和藤花色的。男人穿的,无论哪一样颜色都好。
二四七单衣
单衣是,白色的。正式服装的时候,还是穿红色的一重的衤日衣为佳,'虽说是白色的好,'可是穿了颜色发黄了的单衣,也实在不成样子。也很有穿练色的衣服的人,但单衣总是白色的,无论男女穿了都觉得像样。
二四八关于言语
把一句文字里的发音,读得错误,这是很不好的。只凭着一个字的发音,能使得这句话变成很是高雅的,或是很下流的,这是什么道理呢?在我这样想的人,可是自己本身,特别说话来得高雅,也未必然。这是凭了什么来判断,哪个是好,哪个是不好呢?但是这在别人这也罢了。不过我自己总是这么的想。'例如'说什么话,说“我要做什么事”,或者“要说什么”,往往将动词的那个指定助词略去,那就是不行的。若是写成文章,那是不行更不必说了。若是小说里用了这样不行的写法,作品本身就成为问题,连作者这人也要受到轻蔑了。'假如在抄写的时候,'旁边要注着“订正”,或者“原本如此”等文句,这是觉得很可惜的。有人把“一辆车子”说成“一个车子”的。至于将“求”字读若“认”字的,更是常见了。有些男子,'将这些怪话'故意的不加订正,说着好玩的,那并没有什么不好。独有当作平常言语,自己使用着的那些人,感觉着不满罢了。
二四九下袭
下袭是;冬天踯躅;练绢袭;苏枋袭。夏天二蓝;白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