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请你放心。美**队决不会有一兵一卒越过战前划定的停战线,当然,韩**队也不会。”
“好的,我们期待贵国的佳音。”这回曲长安说着主伸出手。
“我相信,美中两国的精诚合作必将为远东带来和平。”坎贝尔握着对方的手,略带感激地说。曲长安的话语中透着傲慢与不屑,但他还是能体会出其真诚的胸怀。
曲长安一走,坎贝便十万火急地打电话给杜根总统,汇报了中国通报的紧急情况。杜根立即指示转达给韩国,并随电报附上一封给全焕的信。
苏军即将偷袭的情报以最高的效率转到了汉城。
“这不可能!”全焕对于苏韩联军偷袭青瓦台的计划十分主观地加以否认,“北方并没有取得有效的制空权,不可能发动这种愚蠢的行动。汉城不是华盛顿,青瓦台不是五角大楼。”英明神武的全大总统当着美国陆军中将戈德曼里维斯和美国驻韩大使的面高声大叫。
“这是中国人提供的情报。”里维斯说,“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情报系统和便利优势。”
“那又怎么样?”全焕显得很不屑,“春川已经唾手可得,北方东部的进攻即将崩溃。他们在西部又寸步难移。我们还惧怕他们的空降?”
“总统先生,关于派遣外交人员访问中国的事呢?”美国驻韩大使在一旁问道。
美国第九集团军在北汉江河谷的攻势,让全焕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军事上的扭转使总统并不打算通过外交努力来恢复破碎的和平。
“让我们向一个********中国示好?”全焕扬扬手中杜根总统的信说,“等我们打到鸭绿江边再来考虑这个问题吧。”
听了全焕这番狂妄自大的话后,里维斯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仅仅还在早上,这位大韩民国总统几乎是用哭诉的腔调来请求援助的。如今,美国大兵用鲜血与生命换来对人民军左翼的致命威胁,汉城侧翼形势得以扭转,他便狐假虎威般地装起强人相了。
正当全焕还在为自我陶醉与装酷扮爷之时。北方的人马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各自的突击行动。
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和他的第十空降师三团的官兵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来记住青瓦台及其周围环境的模型。所有连队都分清了任务。现在只等出发时间的到来了。
尽管之前毫无心理和技术上的准备,但这一次伊戈尔还是感到信心十足。因为同行的还有科萨诺夫率领的心灵部队。他们将一同被空投到青瓦台北面的北岳山,搭建心灵控制塔,掩护空降兵的进攻。而且与进攻五角大楼孤军奋战的情况不同,韩鲜人民军右翼的进攻部队将在同一时间在费德林率领的天启坦克部队的配合下向韩军防线发起强力突击,以便里应外合,一举夺占汉城。
第十二节 血色黎明
十月三日凌晨,太阳还隐匿在太平洋的万顷波涛之中,只有东方的启明星高悬在朝鲜半岛延绵不绝的群山之上。
五架涂着美国空军军徽的C-130“大力神”运输机排成斜线,划破拂晓前的宁静,从东南部沿着韩国西海岸超低空飞行,直掠向西北的仁川。这些美式运输机上面搭载的却是苏联红色空军第十空降师三团的伞兵和神秘莫测的心灵部队。
第十空降师三团的新任团长鲁斯兰?伊戈尔正襟危坐在机舱里。涡桨发动机激起特有的轰鸣,仿佛战神的颤音,不断地刺激着官兵们的听觉神经。
伊戈尔倒不太关心接下来的战斗,这一次空降作战远比五角大楼一役来得匆促,但胜利的信心却很足。他现在反倒回忆起昨晚见到老战友科萨诺夫的情景。从六月二十日的红色黎明以来,三个多月,许多并肩作战的战友都已经战死疆场。伊戈尔对科萨诺夫这种与自己一起深入敌域的生死伙伴的情宜更是深切。
“冈纳克?谢苗诺维奇,希望我们这一次又能平安归来。”伊戈尔颇为沉重,每一次出征都是走向鬼门关的开始。
“有你在,我们会很顺利的。”科萨诺夫笑着说,“我已经在平壤呆了一个多月了,是出动的时候了。”其实那是一种福分,远离激战的北美前线,待在风光秀丽的朝鲜等于度假。
“离开芝加哥之后你就来了?”伊戈尔有些羡慕。八月底侥幸从芝加哥的“大苹果”作战中全身而退,一个月以来从纽约到纳霍德卡,自己转战上万里,疲于奔命。还真不得不羡慕老伙计科萨诺夫。
“是的。我奉命来这里担任军事顾问。并且按照尤里将军的命令,架设了那些心灵控制塔。”
“平壤很安全,花那么多力气架设心灵控制塔干什么?”伊戈尔觉得有些奇怪了。这时他不禁想起了纽约圣枪作战中那个令人气愤的巴列尔斯基上校。
“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科萨诺夫摇摇头说,“不过这些塔跟在芝加哥架设的那个不同,这些是带增辐器的。”
“带增辐器?有什么不同吗?”
“这些不仅可以干扰人的脑电波,还可以进一步实现对人类进行意识的控制。而且只有尤里大将才可以遥控它们。”科萨诺夫毫不隐讳。
“你是说这些心灵控制塔在莫斯科就可以遥控?”
“是的。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它们现在投入运作了没有。”
“架设它们干什么?控制朝鲜人民?”
“我也不知道。”科萨诺夫说,“上面只是说为了以防止敌人的空降。听说莫斯科也有类似的工程,而且更为庞大。”
“心灵部队可是我们的王牌。”
“可是我总感觉总部和司令在心灵部队的运用上保留了很多。”科萨诺夫低声说道,“虽然我是心灵部队的工程师,但我得承认许多时候我们没有完成我们应尽的责任。”
伊戈尔听后也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认为。纽约作战时你们心灵部队就很不配合。而且我想如果心灵部队出动的话,我们在远东滨海边疆区也就不会打得那么辛苦了。”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了出发的军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