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敢于跑步过去,并不代表龙啸天有这个胆子顶着枪口上。不过,他也不会傻到独自站着当靶子,早一溜烟跟学员站成了一排。听着两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他不由得向两人恶眼相向。***,还真不把村长当干部呀。
“陈赓,蒋先云。”
两人愣了愣,四处一看,才现是一向都很少与学员讲话的联络官大人龙啸天。怎么,这位大人今天眼里有了他们这些小字辈?
“陈赓,蒋先云。”
“哦,到――”
两人赶紧挺胸立正,一起大声按照条例应道。***,不管怎么说,这位龙大人也是一位传奇人物,给总理做侍卫时,他们还在玩泥巴呐。
“你们俩,听我口令,目标校长小车,跑步前进。”
啊,两人面面相觑,但在龙啸天逼人的目光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是,目标校长,跑步前进。”
校长还坐在车上,不过车门已被孟遥拉开了。
这个年纪看上去比他们还小的教官、神人,看来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肥壮。不过,校长的怒气虽然还在,但他的手却好像已经伸了出来,似乎就等着孟遥伸手相搀,然后顺势钻出车来了。
两人不觉又是相视一看。***,这叫什么?手里有枪,心里不慌。有朝一日,不知他们是不是也会统帅千军,纵横万里。
不过,眼下还是要有所表示吧,一个校长,一个教官,两人都要面子,还是让做学员的出手吧。蒋先云一伸手,陈赓马上就心有灵犀地弯下腰,我们的蒋大人便一左一右地被两人“殷勤”地搀扶了出来。
“你们两个,出了名的刁钻,惹祸精。”
蒋校长颤抖的手指,几乎都伸到了两人的鼻子上。
“还有你,孟遥,哦不,孟主任,身为教官,为何也跟着他们胡闹?”还好,蒋校长的手又习惯性地叉在了腰上。
“校长,任打任罚,我全部接受。”孟遥站得笔挺。
“当然要罚,是一定要罚的,绝无姑息。”蒋校长余怒未息,方才现侍卫手里的枪还都指着孟遥,不觉间口气缓和下来:“孟主任,回去之后好好反省一下今天,嗯,你要知道,今天的行为是很危险的,是不可饶恕的。”
“是,我一定认真反省。”孟遥一动不动,“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呈请校长能留下来,看一看学员们做出来的战车,我相信校长您是有慧眼的。”
“好,好,你还真不放我走了。”蒋大人的身体,又开始愤怒地颤抖起来。
孟遥赶紧拿眼睛示意一旁的蒋先云、陈赓,故作大声大气地吼道:“没有听到吗,校长要检阅一下步战合成系的成绩,还不快去做准备。”
说完,他这才放低身段,伸手做了一个要搀扶校长的动作。
“好好,娘希匹,我就去瞧瞧你们如何胡闹。”我们的蒋大人说着,忽然现孟遥的手就要搭上来,不觉厌恶地直挥手,“不要扶我,不要扶我,我会走。”
早在步战合成系成立之初,一座模拟突击营的训练场便被孟遥打造了出来。除了上课之外,很多学员也早就自觉不自觉地将这里当成了主要活动场所,有事没事就喜欢坐在这里,话题也多是围绕着这里的结构,布局什么的,而且总是旧话题一提,新意就会层出不穷地跑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普通的训练场怎会有如此魔力?
就像面对热恋中的情人,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看都看不透,越看越有滋味,越看越想看……
疑惑传到孟遥耳里,他有的只是感慨。
没有热爱,就毫无专注可言。没有专注,又何来的这份热爱。是国家与民族深重的灾难,才让这么多热血青年投身于此,专注于救国之道。这份专注,能让他们辨别什么是最好,也最有效的救国途径。可以说,突击营每拿出一种真东西,都能让这些未来国家之栋梁,产生真正来自心灵里的震撼和共鸣。
而这,正是英雄与庸人间最大的区别。
真金白银,自有慧眼识珠。
根本不需要什么动员或者长篇大论,孟遥相信,“给我一个杠杆,我就能撬动地球”这句豪言壮语,用在此刻所有学员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
一杯茶水刚刚送过来,哦不,我们的蒋校长从来都是只喝白开水的,所以,又换了一杯白开水之后,所有学员便全副武装精神抖擞地站在了训练场上。尽管校长还拉着一张脸,但还是被这种弥漫开来的精气神给震惊了一下。
通过这次东征的反反复复,士气这种虚无缥缈而又最说不清楚的东西,相信蒋大人已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