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他的缘故,硬生生挤进到红军的长征中,带来的结果啊。
就在这时,毛伟人忽然瞪了他一眼,沉声喝道点上——”
当此历史时刻,孟遥还真是大气不敢出,麻利地掏出怀中的ZIP打火机,双手合拢,轻轻地拧了一下。叮咚一声,还是把老毛给惊醒了。
盯着眼前装饰着一只狮头的打火机,老毛慢慢将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到孟遥脸上,凝神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嘴里接着就是歉意地说道哦,原来是你呀。抱歉的很呐,我走神喽,还要请你不要见怪。”
完了,《沁园chūn…雪》肯定就此中断了创作啦。
孟遥沮丧至极,但也只能笑眯眯地摇摇头,十分不甘地冒出了一句毛,你刚才好像是在念诗,请继续吧,我马上走开就是。”
“不,你来的正好哇,我正愁冇得人给我做书童呐。”
毛伟人不由分说地抓住孟遥的手,嘴里着急地连连催促道快些拿出纸笔来,帮我记一下句子,免得我回头就忘记咯。”
说也奇怪,毛伟人的话音刚落,天空上原本已是细小的雪花,突然间变得重新弥漫而稠密起来,一朵朵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随着大风四处飘舞起来。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yù与天公试比高,须晴rì。”
“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sāo。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shè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真是余音袅袅啊,尤其是在这真实的一片雪原之上,能听到这首诗从毛伟人浓郁的湖南口音中,字字如矶般地一个个蹦将出来,孟遥的手,因激动而险些就抓不住手里的笔头了。
“哈哈,老毛,一首好诗啊雄浑、大气,儒雅中而又充满了**的英雄主义。文,简直可以横扫一切八股辞赋,武,足以让一切反动派闻之sè变。”
周恩来不由地走上来,轻轻地鼓着掌,低头紧挨着孟遥看了起来。
陈赓也走,不过,他只瞅了两眼,便抬头冲老毛笑道:
“毛委员,我突然有个想法,不知妥否?孟教长新婚大喜,他又是一个大财主,送对他都不过是俗物。这首诗,又是当此情此景,如若毛委员以后能手书一幅,作为我红军和您个人赠与孟将军,还真是不枉了这一场相逢。”
老毛微微一笑,举着手中的烟卷道是个不的主意,不过我这里敝帚自珍,到孟遥小将军那里,还不人家是否喜欢。”
“老毛,刚不说了嘛,不能再小将军、小将军的叫啦——”
周恩来笑着接过话头,却被从后面赶上来人高马大的李德给无礼地打断了。
“老毛,老周,事这么开心呀?可恶的鬼天气,简直糟糕透顶。那个突击营的孟遥呢,他为还不为我们发装备,伤员、病员可是越来越多了。”
李德一开口,孟遥就感到一股浓浓的傲慢气息迎面扑来。
这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洋大人,带着共产国际的尚方宝剑,整个红军可以说几乎就要葬送在他的手里,却还一直没有觉悟。虽然从遵义会议之后,他已淡出最高权力之外,但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未减。由此可见,瑞金时的老毛,当时是一种状态。
不过,孟遥还未开口,在场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禁对李德侧目而视。
这个没有起到一点好作用的洋猴子,在中国这么多年,除了要吃要喝要,还是连一点点的中国国情和处世哲学都没有学到手。买糕的,跟他的德国老乡威廉一比,两人单凭这点简直就是判若云泥。
这时,一个女红军裹着一块泥水四溅的油布,疲惫不堪地跟在后续的队伍中缓缓走了。
不知为何,正在的李德,忽然像一只猎狗似的耸了耸鼻子,随即撩开长腿,不由分说地一把闯进正在行进中的队伍里,张开双臂蛮横地拦住了那位正低头拉着伙伴前进的女红军。
“噢肖月华,亲爱的,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今晚住下后,你得和我一起睡觉,懂吗?这样的鬼天气,没有你我真不睡下去。”
这位女红军,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肖月华吗?
孟遥一听,不禁抬眼向她望去。
历史中的那位多少有些政治悲剧的肖月华,与眼前这位粗壮但也算得上五官端正的女红军,果然很是吻合。只是由于连连征战和跋涉,她显得十分憔悴,甚至看上去还有些摇摇yù坠。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李德竟然还生拉活拽地要将肖月华拉出队伍,以便将她一直控制到晚上。
跟上来的伍修权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无助地向周恩来望去。
其实,在红军队伍中,男女混杂一直都是十分普遍的现象。同志间的纯洁友谊,患难与共的战斗情分,再加上常年的野战环境,上到领导人,下到普通士兵,很多情形下,都是不分彼此,甚至同床而眠。人们根本没有私心杂念,大多都是倒床就睡,听到枪声或者军号的指令,爬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