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躲开局里的男同事,从后边的楼梯来到福利餐厅。凯茨向莫伊拉问起她的男友。“凯茨,比利他可不笨,我看他早打算好今天在家休养。欢迎仪式后他就直接回家了。”
走廊里传来一群男人短促的笑声。
“莫伊拉,你真地喜欢他?”
“是的,”莫伊拉说。她那双柔和的深棕色的眼睛充满了笑意。“和外边那群家伙比起来,我的比利简直就是天使。”
当莫伊拉端来咖啡时,凯茨已经在唯一一张临窗的桌子等着了。可那儿还坐着几个值夜班的警察,正埋头忙着完成逮捕报告的收尾工作,谁也没理睬她。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显得眼神灰暗,神情憔悴,满脸的不耐烦,只想赶快口家,也许连澡也懒得洗就一头栽到床上。凯茨只好另找一张单独的桌子。两个女孩办理一件强坚案,难免会有人从中找乐子的。
凯茨决定先把案情记录放在一旁。在看官方报告之前,她想听听莫伊拉对案情的看法,包括她与受害者交谈的印象。这些和官方报告之间往往有着很细微却又非常微妙的差别。对她而言,无论是那些不着边际、催人泪下的赤裸裸的陈述,还是白纸上用圆珠笔写的模棱两可、内容贫乏的记录,都不足为信。
俩人来到吧台,不锈钢的料理台面腾起阵阵蒸汽。莫伊拉身材高挑,长着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肤色稍微有些发黑,略带些南美的味道,她的异国情调与她的美丽同样引人注意。凯茨只能猜到莫伊拉为何选择了当警察,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怎么会爱上了比利…廷格尔。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因为爱情而傻到丧失了判断力却是另外一回事,比利和莫伊拉把凯茨弄糊涂了。“世事难料啊。”凯茨在心里感叹起来。
“香喷喷的黑咖啡!”莫伊拉说,“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那些值夜班的吃光了所有的东西!”她坐在凯茨对面,外面斜洒进来的光线照亮了她的半边脸。“怎么回事,头儿。”
凯茨告诉她是关于发生在沃信的强坚案。
“哦,见鬼!”莫伊拉说道,“我看我还是回电脑房去吧。”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莫伊拉。没人愿意在电脑房工作。”
“你住院时,几乎所有人都在找杰里米…阿沃卡多。”莫伊拉解释道,“约翰大街完全乱套了。两班轮值,取消休假,一切的一切,这简直就是个疯人院。布莱克赛打算在三天之内用掉十二月份所有的加班。我们每周工作六天,查遍了从希尔内斯到伯恩莫斯所有的大街小巷、所有的停留处,就连电视也在不停地追踪报道,布莱克赛调往苏格兰场的事情也暂缓了,而且我还听说在每个机场都安排了特警。这儿大部分的警察都已经佩戴手枪执勤了,有些人还带着机枪。”
“场面够大的。”
“我告诉你,凯茨。我一点头绪都没有。阿沃卡多的案子太大了,他们怞调不出任何人来处理沃信的强坚案。他们把格里夫斯和我调出来,可他只干了一天就走了,我却得干下去。”
“麦金尼斯说连点阿沃卡多的风声都没有。”
“一点不夸张。简直是捕风捉影,你的朋友杰里米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
“好了,莫伊拉。跟我说说第一起案子。”
“她是个秘书,二十五岁,丈夫在外地开采石油。他的公司知道消息后立刻让他回来了。这家伙人不错。他带她外出几天散散心。”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他们说只是几天而已。我们拦不住。”
“我看未必,”凯茨说,“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她刚刚大购物回来,当她打开前门时,那混蛋把她推进大门,在大厅里……我不必再描述了吧。”
“我会看档案的。这姑娘叫……”
“她的名字叫杰基…恩格斯。”
“关于凶手,杰基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凶手说话很费劲。当他打她时,她脸冲下倒了下去。她认为他身体很壮,也许是在户外工作的。他还嘀咕着上帝什么的。杰基说他说话有点慢,她不能肯定凶手是有语言障碍或是有点不正常。”
“没有强坚?”
“没有。他只是打伤了她,凯茨。”
“他怎么侮辱她的?”
“杰基说他说道:‘记住,上帝派我来的。’然后他在她的肩膀上烙了印,她说烫极了。那印记大约一英寸长,四分之一英寸宽。看起来什么都不像。那家伙为什么这么做?凯茨。”
“做什么?”
“弄伤我们这些女人。难道强坚还不够吗?”
“为了告诉他们自己,我们毫无价值。莫伊拉,他们之所以能这样对我们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什么也不是。如果我们至关重要,他们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