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龙公子问。
“便是公子爷你对景夫人那样!”明相击掌断喝!
——啊我终于说出来啦,呼呼呼!
龙公子懵住了。
明相和朱砂上前,冲他叽叽喳喳地灌输着“常识”。
“公子爷你细想啊,见着景夫人之时,是否希望多留片刻?”
“是不是都要我与明相离开的啊?此为二人独处!不是暧昧之人,谁愿如此?”
“还有还有,公子爷你时常呵斥我等,让‘住口’,对不对?景夫人说话时候,公子爷是否叱过‘住口’二字?没有!”
“对喔,此事表明,公子爷中意听景夫人说话,有没有!”
“——景夫人讲话软软润润,老夫也爱听!”“哎呀,人家没在问明相你啦!”
龙公子睁着眼,茫然地望着逼得越来越近的二人。
明相抱着拐杖继续道:“木缘国那些小人儿到方丈洲求援,难道公子爷不是看在景夫人面上,才答应遣使相助的吗?”
“唔……”龙公子严肃自省中。
“老夫看来,方丈洲之人可是任由景夫人差遣啊,必然是出于公子爷的示意,对不?”
龙公子无话可说。
朱砂也拖住拐杖的腿,急急忙忙地说:“嗯!而且镇河锁是多精贵的法宝啊,公子爷说给就给了!人家还没来得及瞧上一眼呢,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好过分喔!”
“说到法宝,最贵重的莫属公子爷你的鳞片啊!”
“对呀!那么大一块!”
“连着肉的哇,居然一声不吭就扯下来送人了!老臣那叫一个心疼,恨不能替公子爷受痛啊!”
龙公子大睁着眼,左左右右,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个不停。
奈何明相与朱砂你一言我一语,噼噼啪啪如爆竹一般,龙公子快听不过来了!
朱砂尖细着嗓门道:“身上长的鳞片,血骨连心又怎样?明相你没听说过罢,若情人想要,便是天上的星子,也会摘去送人的啊!”
“可公子爷是鼎王公唯一血脉!公子爷的鳞片,哪怕是蜕下的,也只能交予配偶保有!配偶懂不?”
“人家知道,妻室嘛!”
“正是!公子爷从小到大所有鳞片老臣都收得妥妥当当!预备公子爷继位为鼎王公之时,交给鼎王妃的啊——”
龙公子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言厉声道:“住口!”
朱砂和明相吓得立刻没了声音。
他俩惊恐地对视一番,这才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迅速跳下台阶,趴回地面去,抖着嗓音求饶道:“……公子爷息怒,公子爷息怒!”
龙公子怒道:“将画像撤下!”
“可是公子爷,几时再看……”明相缩着脖子问。
“不看,烧掉。”
龙公子说完,闭目歇息,不再瞧那些美女龙画像一眼。
朱砂赶紧更换熏香,改成龙公子小憩时候最爱的气味。然后她蹑手蹑脚地,与明相一道扯下那些画像,叠起来,合力拖出殿去。
两人到了殿外,发现小伙子趴在石坝里,这才知道有人入岛,并在门坊处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