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咔嚓&rdo;,别墅门被打开。
&ldo;你有病吧?&rdo;萧逸从里面走到铁栅栏门前,冷眼看着面前人。
&ldo;萧逸,我‐‐&rdo;
&ldo;我说过,不想听你说了,回去。&rdo;
夜晚的风很大,傅玉的西装外套不算厚,被风吹得尽是折痕不再笔挺,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凌乱不堪,就这么在大风里站了一小时。
萧逸眉头深拧:&ldo;让你回去,没听见么?&rdo;
傅玉直直地看着他,清冷的月光映在他澄澈如泉的眼眸里,竟折射出不似以往的柔和光芒。
他突然伸手穿过栅栏,抬高至萧逸头顶。
轻轻地,抚了抚萧逸尚有些湿意的头发。
&ldo;对不起。&rdo;傅玉眼角有些红,手指在颤,&ldo;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从来没做错过什么。&rdo;
萧逸呆愣住,心脏仿佛不会跳动了。
傅玉从来没露出过这样脆弱难过的神情。
&ldo;你……怎么了?&rdo;他终于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栅栏门,&ldo;有什么事我们‐‐&rdo;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就一下扑进了他怀里。
傅玉的脑袋埋在他颈侧,一遍又一遍地说着&ldo;对不起&rdo;,身体止不住地轻颤,紧紧抱着他,手臂很用力,好像怕他会推开似的。
萧逸一时间都不敢呼吸,怕惊醒了这场梦。
直到心跳和呼吸渐渐回归,并且愈演愈烈,撞碎了心防,融化了硬壳,令萧逸无法不去直视自己内心对怀里人依然存在的浓厚爱恋,他才小心地笼住傅玉的肩,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ldo;出什么事了?别怕,有我在呢,没事的……&rdo;
他以为傅玉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态,严重到不得不来向他低头道歉,甚至投怀送抱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这根本不像傅玉,除非已经走投无路了。
怀里人明显地一僵,终于抬起头来,眼角却更红了,神情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是不相信这么轻易就被原谅了。
&ldo;你不恨我吗?我对你说了那种话,还打了你……&rdo;
萧逸哪儿舍得看到傅玉这般可怜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就当作已经得了报酬,前恩旧怨一笔勾销了:
&ldo;怎么可能会恨你……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讨好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rdo;
傅玉怔怔地看着他。
又一阵强风呼啸而过,这才把他的意识吹回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