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缓慢地解开衬衣纽扣,白皙的手在黑色衬衣显出了极强烈的反差色。
病态的白上泛起了弥漫性的潮红,点点浅色印记如盛开的樱花。
因靠近的缘故,即使宋晚辞没有任何往下的动作,轻微地晃动下,唇息也擦过了薄景年的侧颈。
她体温凉,却因沾染了薄景年滚烫的热意而变得温热。
擦过去时呼吸微微落下,柔软的唇如羽毛般拂过。
宋晚辞抬眼,眸底已经全是欲落的水意了,她迟缓地落下眼睫,泪滴落下。
眼尾都是浅浅的粉红。
她开口:“薄先生……”
嗓音不知怎么变得温软,一句唤声轻飘飘的落入。
薄景年闻言抬眸转向她。
原就深邃的眸子里此刻都是没有任何遮掩的暗欲,眉眼间的冷淡之色也消退了大半。
一惯斯文矜贵的男人领带已经落下,衬衣纽扣也被宋晚辞解开,冷白的侧颈间掩于皮肤之下的筋脉隐隐显露。
所有克制不了的暗色皆因她而起。
宋晚辞话音刚落下,眼前的景物似乎变得更晃了些,在看不清的视线里,眼前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一瞬间,宋晚辞甚至觉得她会从钢琴上掉下去。
她不得不抬起手臂环住薄景年的脖颈。
“疼……”一个单音节似乎带了些许的颤音,随着温热的吐息印在薄景年的下颌处。
她亲了亲薄景年的下巴。
然后,宋晚辞才掀起眼帘,瓷白的脸颊潮红,浅红的眼尾似乎还在缓缓落泪。
注视向他人时,眸光都是盈盈的,是秋水的横波。
刚刚她的腰处抵到了钢琴的尖锐处,因为在钢琴上没有安全感的缘故,腰上也软得没有了力气。
疼痛的尖锐感让她不自觉地出声提醒。
抬起的眸子落入薄景年幽暗的视线里,她轻轻咬唇,克制了因撞入而有些破碎的声音。
薄景年抬起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他停下了动作。
宋晚辞微微仰着脸,因为眸子里的水意,眼前薄景年的眉眼她也是看不真切的。
薄景年抬手捏住了宋晚辞的尖瘦的下巴,力度却是不重。
指尖微微施力,低沉的嗓音落入耳边,“不要咬。”
宋晚辞闻言松开,红丝绒的唇上残余着浅浅齿痕。
温热的吐息从微张的檀口间溢出。
窗外早已经不是傍晚的天色。
她移开环住薄景年的手臂,然后抬手触到薄景年的手,她并不喜欢被迫仰起脸的姿势。
宋晚辞轻轻道:“有点冷,薄先生……”
钢琴间的窗户的打开着的,现下夜色已经覆盖,晚间风总归是带着凉意的。
更何况她靠在没有一点温度的钢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