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内容是这句话吗?”宋晚辞轻声问道。
她话落一秒过后,薄景年的眸子立刻沉了下去,目光也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阴沉之色再是明显不过。
宋晚辞目光极平静的与之相视,并没有因为薄景年冷下去的目光,而产生任何情绪。
睡裙外套早在她起身向薄景年靠近时,就自然地滑落了下去,落至肩下。
瓷白的脖颈,随着宋晚辞微微仰起脸的动作,而缓慢地显露出一个线条极优美的状态。
前不久薄景年印上去的痕迹已经消失了。
她仍是未沾染任何人气息的远山月。
宋晚辞手腕被忽的捏住,力度重的惊人。
她只是轻轻皱了下秀眉,很快恢复如常。她垂下眼睫去看,手腕间的力度不断收紧,疼痛感也愈发清晰。
宋晚辞顾不上这些,她抬起视线。
薄景年的眸子间全是阴郁之色,完全的没了克制,带着高位者惯有的凌厉姿态,也冷得让人忍不住后退。
但宋晚辞不是,她目光轻轻落过去,然后轻轻唤道:“薄先生。”
与以往任何一句薄先生的语气都不相同,这次平静而认真,也不掺杂着任何情绪。
薄景年目光直直地落去,挺直的鼻梁间是一道倾泄而落下的月色,越发阴郁可怖。
他道:“辞辞刚刚说的什么?”
嗓音哑了下去,也浸着冷。
宋晚辞不避开视线,她平静着反问:“薄先生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话落下她被扯入薄景年怀中,檀木气息与温度,身体感官是熟悉的,但思绪却再清醒不过。
刚刚抬眸,宋晚辞就薄景年吻住。
气息滚烫,唇间的力度也似发了狠一般,毫无克制之意。
宋晚辞垂下的眼睫只是颤了下,很快恢复平静。
她不动,没有任何挣脱之意,只是由着薄景年的动作。
轻薄的外套又往下滑落了一些,瘦削的肩膀在月色下,肌肤似是上好的羊脂玉。
而外套松落的地方,沿后看去是一对极漂亮的蝴蝶骨,易断而脆弱。
片刻后,薄景年松开捏着宋晚辞腕间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沿之颈间肌肤来到宋晚辞的下颌处。
他退后稍许,手指捏住了宋晚辞的下颌。
力度也重,他眸色的冷意更甚。
情绪到了顶点,他竟低低笑道:“我竟不知辞辞生了这样的心思。”
宋晚辞瞳眸动了下,视线里男人的眉眼阴郁的似是拢聚了所有暗色,沉沉如渊,远甚之前医院那一次。
宋晚辞不语,安静了几秒然后回应道:“我重复书中的内容,薄先生怎么动怒了呢?”
她淡淡问,然后垂下眼睫又继续道:“您可以松开吗?”
视线被迫与薄景年对视,宋晚辞抬起手,指尖触到捏着她下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