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楚征才出来。
楚凌一正打着盹,忽然惊醒,便半眯着眼困倦问道:“杀完了?我去收拾。”
“没杀呢,他赶路太累睡着了。”楚征舔舐着干涩的嘴唇,缓缓道:“他真有意思,我看上他了,不打算吃。”
对上楚凌一错愕的目光,他又说:“唔……那种‘吃’,也算吃吧?他看起来身娇体弱,受不受得住我的磋磨,倒也难说。楚四,你说我是不是得温柔些?”
“不是,”弟弟艰难开口,“你打算怎么吃?”
楚征停顿一下,迟疑道:“两根分开吧。”
“……你现在变的是女儿身!”
完了,他哥脑袋真的不灵光了。沦陷于情情爱爱的妖怪也会变笨么?
眼前衣着保守的白衣美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道:“到最后一步再化为原身,他便是害怕也跑不掉了吧?”
楚凌一幽幽叹了一口气,在心里为这倒霉鬼书生默哀起来。
入夜,楚征换上薄如蝉翼的浅色衣衫,尚且湿着青丝,便提着灯赤脚进了沈殊休息的客房。
“姑、姑娘……!”仍是童子身的书生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闭上眼,僵硬得像是块木头。他感觉到小青正在抚摸他的面颊,冰凉凉的手顺着喉结向下,勾着那撇娇嫩打转,惹得他心里发痒。
“万万不可啊,这,这,这实在有辱姑娘的清白——”
“公子是奴家的心上人,怎会污了清白?”楚征笑着扒了他的衣衫,一把扑倒在床榻上,“倒不如说,奴家迫不及待被公子污了呢。”
然后抓着书生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暧昧地凝视着他:“公子对奴家,当真一点儿情愫也没有么?若是公子想,当做春宵一刻又有何不可?”
沈书生昂着头,快被这白花花的姑娘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师父总说女人是沾不得的温柔乡,是会吃人不吐骨头的软阵,现如今真的遇上,当真可怕极了!
被把握拿捏的感觉太奇异,他闷哼一声,曲起身子,却无处可躲。
偏偏姑娘还一面舔舐手指上沾上的汗水,一面嬉笑:“公子,快活吗?”
沈书生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姑娘,待我高中三元,必定回来娶你为妻。我承诺了,便永不反悔。若是违反,必遭那天打五雷轰。”
楚征愣怔一瞬,调笑的动作都僵住。
良久,他收敛了笑意,认真问道:“当真?若是那时我早已变了模样,你又会如何?”
“正如姑娘一般,我也一见如故。看见姑娘的笑容,就心悦不止。”沈书生扯开杂乱的衣衫,壮着胆子,压着楚征的面颊向自己的胸膛,“你听,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