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些人认为,棒梗回城后,其实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无业游民二流子,内心苦闷相当难受,有些自卑,所以他那时候才一直不跟傻柱和解。
后来认贼作父,也是因为许大茂能给棒梗工作,让他有了希望,所以不能算认贼作父,只能算等价交换,你给我工作,我帮你做事。
毕竟,棒梗当时不是没喊许大茂叫爹嘛,人家还是打着帮小姨的旗号呢。
这三观,当时曹志强刚看到的时候,也是碎了一地。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放在后世人身上,从普遍流行的精致利己主义的观点看,棒梗当时那么做好像也没太大的毛病。
后爸算个屁,有工作跟钱重要么?
再说棒梗当时也不是不认亲妈啊,从许大茂那里赚了钱,还知道贴补家用,还是好同志嘛。
等后爸帮他安排给部委开车的好工作,那后爸就香了,没毛病。
所以,棒梗只是生错了时代。
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棒梗就是能屈能伸的有为青年,成就不可限量,估计一堆人跪舔膜拜,哭着喊着要学习他的成功学。
果然,好人没好报,坏人得天授。
话说回来,可能正因为棒梗有过待业知青的痛苦经历,他才看不惯同样做过无业游民加二流子的曹志强。
同性相斥,同病相怜,但如果有过共同的不堪回首的经历的话,那当然就是相厌啊。
难怪棒梗一直对他曹志强有成见,原来根子在这啊。
这不就是那群南边的高丽棒子的心理吗?
弱的时候自卑,稍微好点就自大。
别说,一个德行啊。
白眼狼实至名归。
“话说杨师傅。”想到这里的曹志强道,“一直蹬三轮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有没有兴趣跟我干?”
“跟你?”杨安全一愣,“你是指……”
“别误会。”曹志强笑道,“实不相瞒,我是红光机械厂的学徒工,钳工。
当然了,我不止是做这个的,我还有一个第二职业,那就是写文章赚稿费的写手,嗯,现在叫业余作家。
这些钱,那都是我写文章赚的稿费。”
说到这,曹志强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对方表情,发现对方虽然眉毛动了动,略微皱了下眉头,但整体神色很平静,没有大惊小怪问这问那,反而是乖乖等自己说完。
不错,起码心性够稳重,是个跑腿当跟班的好料。
“咳!”曹志强咳嗽一下。
“我说的都是真的,回头你要不信,我给你看看我在各个杂志社的汇款单,你就明白了,总之,我的钱来的清清白白。”
说到这,曹志强再次停顿一下,继续道:“不过嘛,赚了钱,当然不能一直存在银行吃利息,那没什么前途。
所以我想趁着改革开放,继续开拓点新事业,比如开个饭馆儿啊,承包个什么公司之类的。
不管怎么样,到时候吧,我会很忙,一个人分身乏力,就需要有个人帮我跑跑腿,替我办点事儿,你懂我意思吧?”
杨安全笑了笑:“懂了,您是想让我当您的跟班?”
“不不不。”曹志强摆摆手,“跟班多难听,那是旧社会,新人新事新气象,现在应该叫秘书,不对,你是男的,秘书不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