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秦老师告饶:“秦老师厉害,我不敌!”
秦老师说:“我们一共下了四盘,我只侥幸赢了一盘,作不得数,再来再来!”
摆好棋重来。
又接着下了三盘。
我脑海中始终在咀嚼着秦老师的话。
突然觉得秦老师做的事遵从自己内心,很有价值。
对比自己。
这些年我好像除了弄了一点钱,找了个会赚钱的女朋友,做了若干古玩局,连父母的仇也未报,折腾的价值又在哪里呢?
由于心不在焉。
后面三盘棋局我一直输,而且身体还觉得疲乏,便说不再下了,要去休息一下。
回到房间。
陆岑音正在写字。
她这个习惯挺好的,无论在宾馆还是在其他地方,只要有空闲都会练一会儿字,没有毛笔就练硬笔。
我斜躺在床上,没有吭声。
陆岑音停下手中动作,转头问我:“怎么了?”
我白了她一眼:“不礼貌!”
陆岑音问:“我怎么不礼貌了?”
我回道:“你应该说,老公,你怎么了?”
陆岑音闻言,脸微微一红:“你是不是欠扁呢?”
我向她勾了勾手指头:“来!是兄弟就来砍我!”
陆岑音走过来,抡起枕头,作势就要往我身上砸。
我一把将她给抱过来,摁在了床上:“来!是兄弟就来砍我!”
陆岑音在我身下又急又恼,不断挣扎:“你疯了吧……这是厂房,都没有隔音!”
我跟她笑嘻嘻地闹腾了一会儿。
放开了她。
陆岑音理了理衣服,问道:“你下来之后好像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
我将刚才与秦老师的对话讲给她听。
陆岑音听完,问道:“啥意思?你莫不是想让我将影青阁给关门大吉?”
我回道:“倒也不是。秦老师也说了,古董行是一种历史发展过程中扭曲的产物,我们让影青阁扭曲着存在就是,毕竟我们是普通人,有历史的局限性。”
“但秦老师刚才那一席话,却让我觉得自己像无头苍蝇,没什么理想和信仰。这些年,我为了报自己父母的仇,四处做局拼斗,看起来好像轰轰烈烈,却始终像个江湖混子,一事无成,还远不如秦老师如此简单一个局的坚守有意义,感觉自己与秦老师相比,一下子low起来了。”
陆岑音瞅了瞅我的样子,“噗呲”一笑。
“苏尘,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