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马虽算不得良驹,但从自己手中卖出去,怎么也能弄到卖出三四千两银子。若是折在他手里,自己岂不是一两银子都拿不到了?
而瞧他这般架势,今日若是不从自己这里弄到马匹,他是不会离开的。
见凌云耍起横来,心下恼怒之际,便欲作。
便在此时,忽听吱呀一声,似乎是门打开的声音。不用瞧也知道,是老李进来了。
当即迎上前去,见木榆槡仍是一脸微笑跟了进来。朝老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一旁说话。
那李姓店家见了,对木榆槡行了一礼,便跟着他走开了。
见离木榆槡已有一段距离,不等李姓之人脚跟站稳,那刘姓之人当先说道:“老李,你这趟生意是怎么接的,怎么弄了两个如此难缠的人来了?”
那李姓之人听了,忙比了个嘘的手势。见凌云与木榆槡并未瞧向这便,这才宽下心来。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两人似乎知道不少事情,咱们这趟生意就当卖个人情给他们。他们要怎样,你一概应允了便是。”
那刘姓之人先前便存了疑虑,任对方如何花言巧语,也决计骗不过老李。此时听了他话,这才略微明白了一些。
亦是压低了声音道:“如此说来,咱们的事,他们全知道了?”
那李姓之人抬起头来,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瞧着远方。隔了半晌,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咱们先将这两人打了再说。”
那刘姓之人听了,脸上露出些许畏惧之色来。但只片刻,语气坚定道:“嗯,也只能如此了!”
见李姓之人神情有些恍惚,劝慰道:“放心吧,咱们又没做杀人放火的事。别说是两个江湖人士,就是官府的人来了,也不能把咱们怎么了。”
那李姓之人听了,眼神这才收了回来。过得片刻,叹口气道:“话虽如此,但此事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咱们先将这两人打了,其他的事等老五老六回来再议。”
那刘姓之人见他忧心忡忡模样,也不知如何劝慰他了。听他提及老五老六来,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我这就教这二人驯马的法子,让他们牵了马就离开。”
见那李姓之人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来,朝凌云跑了过来。
边跑边说道:“小祖宗,算我怕了你了,我将这驯马的法子告知于你便是。”
凌云听他呼喝,并不立时从马上下来。一脸不屑道:“我才不信你鬼话呢,你先前就是这般骗我下马的。此时你又用这等伎俩骗我,我可没这么容易上当。”
那刘姓之人见他不信,已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来。对凌云喊道:“这一次我决计不骗你了,只要你下来,我便告诉你葫芦中装的是什么。”
凌云听他喊话,回过头来见他手中确实拿着一个葫芦。但还是有些不信,又说道:“算了吧,我还是自己将这马匹驯服,免得你到时候又要收我的银子。”
那刘姓之人听他提起银子一事,忙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决计不收你一两银子。只要你不再折腾我这马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成么?”
凌云见他脸变得极快,又想到自己与妙音子相处。既然他们都是生意人,又如何肯白白送自己驯马的法子。只是摇了摇头,仍旧拉扯起马匹来。
木榆槡见那刘姓之人与掌柜说了片刻话,对凌云便千依百顺起来。又见凌云不理会这人,只是自顾自的骑马。
当即喝道:“凌云,你别胡闹了!快下马来。咱们时日无多,可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见凌云虽勒马停步,但却仍是不肯下马。一双眼直勾勾瞧着他葫芦,仿佛那葫芦中装着什么宝贝一般。
当即哈哈大笑道:“依老夫推测,他这葫芦中装的定然是酒。你也不必问他了,我教你骑马的法子便是。”
凌云听了木榆槡所言,这才惊觉刘姓之人扒开塞子之时,自己确实闻到了一股酒味。
既然木榆槡知道骑马的法子,自己也不用毁刘姓之人的马,逼他告诉自己骑马的法子了。
当即从马上跃了下来,任凭那匹黑风胡奔乱走。走近木榆槡,一脸不敢相信模样问道:“木前辈,你又没养马,怎么知道他葫芦中装的是酒?”
那刘姓之人一直盯着凌云,见他刚从马上跃下来,便足朝黑风而去。知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然将黑风驯服。骑马走到木榆槡近前,翻身下马道:“不知前辈何人,竟然有如此眼力?”
凌云听他承认其事,脸上已是露出不屑之意来。原来这葫芦中装的,果然是酒。只是这人与木榆槡说话,自己不便插嘴。只是立在一旁,并不与他搭腔。
只见木榆槡哈哈大笑道:“前辈二字,老夫可不敢当。至于这用酒糟养马的事,老夫只不过略有耳闻罢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又有什么眼力了!”
那刘姓之人听他说得客套,心下更是佩服。问道:“不知前辈前来,是否当真只是为了买马?”
三人说话之际,那李姓店家早已走了过来。此时听他直问对方来意,低喝道:“小刘,不得无礼。人家进得驿站来,不是为了买马,又是为了什么了?”
回过头来对木榆槡说道:“客官见谅,他就是这般喜欢乱说话。来来来,咱们接着说养马的事。”